“哦。”
林柔拍拍胸口,“雲姑娘,你可千萬彆給他看病。”
怕棲月誤會她,林柔急忙補充:“倒不是我心狠,隻是這孟公子整日在京中橫行無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偏偏他父親是戶部尚書,在朝中頗有分量。
尋常百姓被欺負了也隻能忍下這口氣,戶部尚書得知後最多也就是罰他禁閉或者不痛不癢的挨幾個板子,做個表麵功夫,沒多久他就又出來興風作浪。”
“京中的百姓對他都頗為畏懼,恨不得避的遠遠的。這次也不知道是哪個好漢狠狠收拾了他,真是解氣極了。”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還握拳朝空氣揮了兩下以表氣憤。
棲月斂起笑意,煞有其事的點頭附和:“的確解氣。”
“既然他如此可惡,那我說什麼也不能給他治病,小柔,你們可得幫我瞞好身份。要不然被他們知道了定然少不了麻煩。”
林柔連連點頭:“你放心,我等下會跟二哥說的。”
她瞧了眼天色,“雲姑娘,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忙活了。”
棲月含笑應下。
林柔去前麵幫忙抓藥,棲月則繼續翻看醫書。
仁心藥鋪所在的集市區,一場鬨劇正在上演。
一位膀大腰圓的婦人氣勢洶洶的帶著五六個家丁直奔臨江樓同側相隔三個鋪子的一戶黑色大門的宅院而去。
恰逢集市最熱鬨之時,這一行人剛出現就惹得眾人紛紛側目。
人群中稍有經驗者大膽猜測:“瞧著這架勢,該不會是去抓.奸的吧?”
他的聲音不小,加上人群本就擁擠。這話不少人都聽見了,霎時間人海沸騰了起來。
熱鬨誰不愛看?何況這可能還是一場難得一見的抓.奸的大戲。
買菜的顧不上繼續挑菜;小攤上用食的悄悄加快了速度,挑東西的默默放下了東西……
大多數人停下急匆匆的腳步,不約而同的、自以為隱晦的跟在了這一行人後麵。
攤販們除了個彆不為所動之外,大部分也是急得抓耳撓腮,可又不能丟下攤子不管,隻能儘力伸長脖子,探頭去看。
等洪春花帶人來到宅院門前,身後不知不覺又多了無數雙眼睛。
“是這裡嗎?”她問身邊的家丁。
家丁點頭,揚聲道:“是這裡,夫人。小的親眼看見姨娘和一個陌生男子進了這處院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洪春花已經大步上前,徑直抬腳猛地踹向大門。
宅院大門厚重,要是裡頭上了鎖多半是打不開的,更彆提踹開。
可是,洪春花這一腳下去,門開了。
頃刻間,後方紛亂嘈雜的聲音一靜,傳來不計其數的抽氣聲。
與此同時,眾人清晰的聽見屋內女子刺耳的尖叫聲:“啊!”
還有男子憤怒的吼叫:“你們是誰?滾出去!”
兩具抵.死纏綿的身.子還有隱約可見的曖.昧痕跡落入眾人視線。
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被堵在後麵的人瞧不清楚,一個勁的探頭看。
洪春花冷著臉,一揮手,家丁們立刻衝上前,三個人製住男子,兩個一左一右把院門敞開到最大,而後在一旁等候吩咐。
洪春花冷眼看著被家丁壓得跪倒在地的男子,他的身上還有新鮮的指甲劃痕,以及一件匆忙披上的外袍。
而女人,同樣隻來得及披上一件薄紗,輕薄的粉色紗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