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疑惑的轉向她:“姑娘可還有事?”
“那個……你要走了嗎?”洪春花問。
不知為何,洪春花不想這個小姑娘離開。明明她們僅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明明這個姑娘的年紀一看就比她小很多。
棲月揚眉,指了指遠處一動不動的人:“我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洪春花心有餘悸的拉住棲月,顫聲道:“彆去,官兵一會就到了。那就是個瘋子,萬一他是裝的就危險了。”
棲月感覺到她抓自己的手都在輕微顫抖,想來是方才被嚇狠了。
可是她上次在餛飩攤上不是還揍贏了一個男子,想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難道真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棲月眼底暗色沉浮,臉上揚起和煦的笑容,“那人怎麼一直追著姑娘?”
她語氣中難掩好奇,卻是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無禮冒犯。
洪春花很是氣憤:“我不知道,今夜出來散心就遇見了。這瘋子追著我跑了好幾條街。還說我爹是他的仇人,說什麼瞎話,我爹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殺豬的,哪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要不是他手裡拿著刀,老娘我才不怕他。”
洪春花說完才發現自己一時不察用語粗俗了些,不由得害怕被棲月嫌棄,悄悄瞄一眼棲月。
棲月笑盈盈的看她,隨口說:“或許是那人壞事做多了,得了失心瘋吧。”
洪春花點頭附和。
人群後方傳來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是巡城的官兵火急火燎的趕來。
“凶徒在哪裡?”
沒看見人,一官兵向路邊攤販詢問,攤販趕緊放下手頭的東西,指了指遠處地上的一坨黑影:“回大人,凶徒在那裡。”
“怎麼回事?”
攤販繪聲繪色的同官兵們講了方才的情景。末了,他還伸手指了指棲月與洪春花的方向。
“那個綠衣裳的小姑娘,就是她踢飛了凶徒,邊上那個是被追著跑的。”
官兵們按住佩劍,謹慎的靠近趴在地上的凶徒。眼神緊緊鎖定他的身影,手中長劍蓄勢待發。
走進了,他們發現凶徒緊閉雙目,仰躺在地上,手中仍舊緊緊攥住匕首。
幾個官兵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放開握劍的手,準備上前。
男子倏然睜開雙眼,表情扭曲的向空中揮動匕首,企圖刺向靠近的官兵。
“錚……”
幾位官兵迅速拔劍,一人眼疾手快直接一劍落在他持匕首的手腕上,趁他吃痛鬆手的刹那挑開他的匕首。
另兩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製住男子的雙手,將他死死按倒在地,上了桎梏,準備押回衙門。
棲月同官兵打了個照麵就回藥鋪去了。
至於慕少辭,早在看清是洪春花的時候,棲月就借著窗台的遮擋對慕少辭比劃了一個手勢,讓他不要露麵。
畢竟,洪春花在先前關於張相和林山的流言裡出了很大一份力,要是讓人撞見慕少辭與洪春花見過麵,不管出於何因,總歸會有人妄加揣測,甚至某些人可能禍水東引。
棲月自己倒是不懼,反正她現在還頂著上次易容的小白花形象。再過一兩日,等隱穀的事情了結,她就準備再換回雲棲月的麵容。
她現在這張臉包括身份就從此銷聲匿跡了。
棲月腳步輕快的回了藥鋪,一夜好眠。
翌日,棲月在藥鋪裡繼續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