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人多,棲月的提醒聲不大,不能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棲月便告訴鐘幻,讓禦林軍之間互相低聲提醒。
而她則與挽竹和慕少辭主從先行進入荒山。不隻是為了探路,更是為了找到魅影的名冊。
魅影潛伏在朝官家中甚至可能進入宮中,一日不除便有一日難以安生。若是能拿到名冊定然會事半功倍。
很快,棲月四人就到了上次到達的幻陣,棲月讓他們等候在側,她按照記憶,輕車熟路的進入陣法。
幻陣中的藥對棲月無效,可布陣之人設下的陣法區域頗大,棲月想要破除它還是需要費上不少功夫。
一盞茶後,棲月將幻陣的存在抹了個乾淨,還順手搜刮走陣中的藥,這東西稍加改良用以刑訊可是一大助力。
棲月站在一棵三四人合抱的大樹上,衝不遠處的三人一揮手。
四人繼續往裡走。
許是對外頭的蟲蟻和幻陣過於自信,再往裡就沒有如同幻陣這般厲害的陣法。
不過,一路上他們倒是又遇見了不少蟲蟻,且越往荒山內部,蟲蟻的體型越發龐大。
從一開始肉眼難見的小蟲到最後居然變成了手掌大小,而且不同的蟲子就像被人分類好的,各自聚在一處,乖順的待在屬於自己的小地域。
即使兩種不一樣的蟲子所屬地域相鄰且毫無阻礙也沒有一隻蟲子誤入另一方的地域,就像是自願畫地為牢。
三個大男人看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的蟲子不由得頭皮發麻。棲月麵上毫無波瀾,連厭惡都未有,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更準確的說是對此感到麻木。
“怎麼辦?”溫嶽小聲問慕少辭。
慕少辭沒有說話,他凝望著棲月的背影,眼神深邃。
溫嶽正疑惑他們要怎麼過去,就看見棲月徑直走向蟲群。
溫嶽驚得瞪大眼,下一刻,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棲月變戲法般取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割了一刀,鮮血頃刻間順著她白皙的手掌滾落在地。
她就這麼舉著手,走進遍地蟲蟻間。
鮮血滴落,在泥土裡綻開一朵朵血色花朵,荼靡豔麗,卻讓蟲蟻自動退避,為她讓出一條路。
棲月回頭,招呼他們過去。
就這樣,四人輕鬆通過了蟲蟻群,而在他們經過後,蟲蟻緩慢挪動,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行至隱蔽處
棲月把受傷的手掌伸到慕少辭眼前,水眸輕眨,示意他給自己包紮一下。
慕少辭抿了抿唇,取出手帕,按在棲月的傷口處止血。棲月疼得擰起眉,“我帶了藥粉,你等會給我打個結,回去再處理。”
慕少辭移開手帕,棲月取出止血粉,打開藥瓶,直接往傷口上倒。
止血粉頃刻蓋滿傷口,刺痛傳來,棲月咬緊牙,眉頭蹙成一團。
慕少辭用手帕把棲月的傷口簡單紮上。
依舊有星星點點的鮮血溢出手帕,棲月取出自己的一道遞給慕少辭,慕少辭接過,給她手上又纏了一層。
棲月低聲道:“前麵就到了,小心些。”
溫嶽好奇的盯著棲月,感覺這姑娘實在厲害又有些邪門,可礙於時機不對他不好發問,一時隻覺得抓心撓肝。
四人收斂氣息靠近被蟲蟻群包圍保護在中心的幾間大木屋。
剛靠近,就聽見女子低低的啜泣聲:“長老,兄長他都失蹤這麼久了,會不會是真出了什麼意外?
妾身,妾身就他這一個親人了,長老……”
屋內女子的聲音嬌媚勾人,即使是在哭泣仍舊讓長老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