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正站在他身後,舉著一隻手,麵色陰沉。
“二……二公子,我……”
不知道他究竟看了多久。
黎明無視他的惶恐,“好心”勸告:“你家主子說了不要太過招搖,你這是在公然違抗他的命令?”
“不,不是。”男子急忙為自己辯解:“是她,發現了我的身份,以此要挾我同她在一處,我被她逼急了這才……”
黎明偏頭望向水井的方向,又把目光落在男子臉上,“王爺把招收丫鬟的事交給你,你辦的如何了?”
“回公子,前來的人大多是家中落魄的丫頭,還有兩三個城中富貴人家的小姐,聽說是王府給王妃招收丫鬟也想試一試。”
黎明疑惑:“富貴人家的小姐上趕著做丫鬟?”
男子朝他擠眉弄眼,語氣滿是揶揄:“這王府不是還有一個遠在京城的世子。他日後定然是要承襲王位的,要是能討得王妃的偏心,那距離世子妃之位豈不是更近一步。”
黎明對此並不關心,反正不管是慕王爺、王妃還是那個在京中的世子,等他們計劃成功,這些人都是要死的,他對死人不關心。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賊人抓住,讓自己養的寶貝們把他啃成骨架,他最喜歡看人痛苦了。
想著那些人被密密麻麻的蟲子包圍,啃噬。起初還能發出痛苦的哀嚎求饒,到最後他們的嗓子受損會發出刺耳難聞的動靜,像求饒亦或是惡毒的咒罵直至無聲。
一想起那個刺.激的過程,他便覺得身體中的鮮血瘋狂的叫囂再看一次。
男子對黎明私下的齷蹉事略有耳聞,看他麵上突然出現的瘋狂之色,忍不住悄悄挪動步子,離他遠一點。
黎明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幽幽笑問:“馮憤,你躲什麼,小爺有那麼可怕?”
被改名的封豐訕笑,昨夜被黎明用力踢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嘴上卻順從的回應:“公子誤會了,屬下身上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還是離公子遠一些,免得這些汙穢之物沾染到公子身上。”
他為了處理玉娘又是拖又是拽,還搬了大石塊,現在身上的確有明顯的泥汙痕跡,胳膊處的衣裳甚至還粘著幾坨黃色的泥土塊。
黎明忽然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差點乾嘔出來。
他十分嫌棄的遠離封豐,轉移話題隨口問:“地牢裡的人還活著嗎?”
“當然。”
“公子,王爺說了不讓我們靠近地牢,您要不……”去找彆的樂子。
黎明煩躁的擺手,“小爺知道,那家夥事真多。”
“小爺我大人有大量,現在不與他計較,回去小爺定要讓他好看。”
黎明氣憤離去,封豐做賊心虛的環顧一周,確認沒有其餘人發現他做了惡事,最後心虛的瞟了一眼水井方向,匆忙逃離。
棲月沉默的聽完全程,她想,她猜到真正的慕王爺在哪裡了。
她轉身回了芳若院,杜若正心神不寧的在房中來回踱步。
瞧見她回來,杜若忙迎向她,關切的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有無受傷。
棲月拉住她伸來的手,壓低聲音問:“若姨,你可知道府中地牢在何處?”
杜若不解:“地牢?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難道……”
棲月含糊不清的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