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月國人居然在某個瞬間給她一種詭異的熟悉的感覺,可這人分明與她記憶中的某人大相徑庭。
等她定眼細瞧時,已然沒了那種感覺。她放下車簾,心中悵然若失。
應是她太念著那人了,所以恍惚間居然生出那種荒唐的錯覺。
正好,馬車疾速遠去,她便收回了視線。
棲月輕呼一口氣,凝望著他們行進的方向,調轉了步子。
她突然記起這幾日慕少辭在辦理一樁案子,今兒又出了轟動京城的緋聞,他此刻約莫會在牢中審問犯人。
不久前,挽竹前來問話時,她可是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味兒,既有幾分血腥氣又帶著些難以言喻的古怪味,像極了沾染上牢房中的氣味。
隻是,這處距離刑部大牢有一段距離,棲月忖度一番去了最近的車馬行。
隨意雇了一輛馬車送她到刑部大牢。
果然在牢房外看見了慕少辭的馬車。她不急著進去,就近尋了一處避陽的茶棚休息片刻。
這一等沒有等到慕少辭出來,倒是又撞見了去衙門尋人無果轉而來此的黎雪鳶一行人。
“嘖。”棲月饒有趣味地旁觀,順手捧起茶碗淺飲一口粗茶,苦澀冰涼的滋味讓她的麵容有一瞬的扭曲。
她擱下茶碗,皺眉盯著碗裡的粗茶,褐色的茶水怎麼喝起來如此苦澀,還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她正在心裡盤算究竟是月國有這種味道獨特的茶葉還是店家用陳茶糊弄人,突然一道破風聲在耳邊乍現。
棲月下意識起身,後退兩步。與此同時,她跟前的木桌被一道紅色影子一分為二,直接被一鞭子抽了個支離破碎。
黎雪鳶手握鞭子站著不遠處,懷疑的眼神死死落在棲月身上,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跟蹤我們?”
“這位姑娘真是無禮,我與你素不相識何來跟蹤一說。”
“本宮說你有你便有。”黎雪鳶蠻橫道。
眼看黎雪鳶是鐵了心故意找茬,棲月不想同她廢話。她冷淡地“哦”了一聲。
“你要如何?”
黎雪鳶甩了甩鞭子,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本宮瞧你這模樣實在礙眼,今後有本宮在的地方你都給我躲得遠遠的,否則見你一次就抽你一次。”
“你下次可未必有如此好運氣。”
棲月突然嗤笑道:“常聽聞黎國之人刁蠻跋扈,橫行無忌,今日倒是見識了。”
她一臉疑惑地,真誠地詢問:“我要是不呢?”
“你找死。”黎雪鳶發覺被人愚弄,揮動鞭子就要抽向棲月。
棲月早料到她的動作,搶在她的鞭子揮出之前攥住她的手腕。
“公主?你這鞭子耍得不太行啊。怎麼?堂堂皇室公主請不到武藝高超的師父?”
“你……”
黎雪鳶像被她戳了痛腳,憤恨地瞪她,眼神凶狠極了。
棲月一手拍了拍自己心口,無辜道:“殿下怎麼用這種眼神看人?嚇死我了。”
話雖如此,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