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的時候會顯示為防盜章哦~馬車裡的趙維楨:“知道了,我沒在怕的。”
魏興:“……”
知道你不會怕,魏興腹誹:一腳踹走主人時她沒怕,在平原君麵前尋死覓活時她也沒怕。主人娶來的這夫人簡直熊心豹子膽,就見幾個下人和夥計,她要是怕了,魏興才奇怪。
相比之下,魏興更怕趙維楨再做出什麼驚世之舉,反倒嚇壞了掌櫃夥計。
其實趙維楨明白,她應該怕的。
平心而論,她就是一個沒畢業的女大學生,讓她空降執行總裁的位置,簡直聞所未聞。
本來呢,原身嫁給呂不韋,雖是空降管理人,但呂不韋這個大董事兼CEO肯定會帶著她慢慢上手。現在倒好,董事長跟著其他項目的管理人連夜跑路,留下她這個零資曆零經驗的直接上任著實離譜。
但這事怪趙維楨嗎?
要不是她在,呂不韋直接跑了,鋪子更是沒人管。
那這豈不是要趙維楨可勁作也沒關係的意思。
所以趙維楨大大方方下車,牽著小嬴政就進了門。
進門之後,這一大一小看在眼裡的情況卻是全然不同。
嬴政進入酒肆,見店內人丁寥落,空空蕩蕩,小小的腦袋瓜便不自覺地心生愧疚。
若非秦趙戰爭,酒肆也不至於如此空曠。而、而且……怕不是也和呂不韋帶著阿父逃跑有關係。
這可是呂不韋的酒肆呢。
小嬴政低下了頭:“對不起,夫人。”
趙維楨:“啊??”
她忙著查看店鋪情況,全然沒想到嬴政會因此難過。他突然道歉,搞得趙維楨一頭霧水:“政公子何出此言?”
嬴政:“是我拖累了夫人。”
趙維楨:“……”
你這孩子,看的也太明白了點。
要說有關係,確實有關係,誰叫嬴異人是他老爸來著。但這能怨嬴政麼?
趙維楨根本沒往那方麵想,她還在驚訝酒肆環境乾淨呢!可彆說,一家開在先秦的酒肆,這店麵的衛生標準倒是不錯。
“公子可是覺得這店麵裡人少了?”她問。
嬴政不說話,但他的表情給了趙維楨答案。
“那我與政公子打賭。”趙維楨說:“兩個月之內,我必定讓這家酒肆門庭若市。公子賭不賭?”
“夫人好自信。”嬴政驚訝地說。
就算不自信,也得做出樣子來啊。趙維楨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給嬴政樹立自信。
三歲的孩子老是擔憂這個、愧疚那個,好似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大災星。這怎麼行?怪不得未來的秦始皇總是一副被害妄想的樣子。
他一生都過的提心吊膽,也許這對於一名帝王來說理所當然。
可站在趙維楨麵前的,隻是個還沒開蒙的小男孩。
“我就是自信。”於是趙維楨信心十足地肯定道:“政公子且等著好消息吧,不過——”
“不過?”
“政公子不是餓了麼。”
趙維楨看向魏興:“酒水、食材,可都備齊了?”
“夫人,都已經備齊了。”魏興回答:“就等著明日開張呢。”
“那菜單如何?”
魏興扭過頭:“快把準備好的菜品端上來。”
看來魏興是有備而來。
趙維楨反倒是感謝他:能當上呂不韋的左膀右臂,這人多少有點本事。要不是便宜老公把他留下來,趙維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她也不客氣,帶著小嬴政正襟危坐於案前。
兩名夥計端上食器與酒器。
趙維楨一瞧:好家夥,一壺酒、一碟醃菜,以及一盆燉羊肉。
不知道的還以為錯入了武俠片現場。
趙國臨近匈奴,衣著上自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之後,邯鄲城內便人人流行著胡服,看來餐飲上也深受匈奴影響。
趙維楨直接略過了醃菜,夾起一塊羊肉,托著碟子送入口中。
魏興和掌櫃一臉殷切:“夫人覺得如何?”
趙維楨:“……”
但趙維楨瞥見掌櫃自信滿滿的樣子,不得不把羊肉強行咽下去。她強繃著麵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入口中,掌櫃激動地介紹:“夫人,這可是咱們酒肆賣的最好的佳釀!”
趙維楨:“…………”
她麵無表情地咽下酒,放下酒器與筷子,拎著衣袂緩緩起身。
“我先去廚房看看。”趙維楨板著一張臉,還不忘記喊住掌櫃:“你在這裡候著。”
說完她拉著小嬴政徑自走向酒肆後院。
掌櫃的這邊緊張地直搓手:“魏管家,您不是說夫人生性跳脫外向,很好說話嗎?我,我看她這氣勢威嚴,不是很好相與啊!”
魏興挑眉:“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