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天賦(2 / 2)

而且這東西哪怕醜,它好用不就行了!

福晉好笑道:“耿格格第一回做這個,想必也十分匆忙,不如爺幫忙改一改,再讓人做得精巧一點?”

四貝勒矜持地點點頭,吩咐道:“蘇培盛,筆墨伺候。”

蘇培盛麻溜把筆墨紙硯準備好,還親自磨了墨,展開了宣紙,就等四貝勒拿起毛筆揮毫了。

耿奕忍不住好奇靠近幾步,看著四貝勒想了想就開始下筆,不過寥寥幾筆就畫出一個精致的手爐,上麵的纏絲都栩栩如生。

看他還要把畫作細致,連纏絲都要一根根畫明白了,耿奕隻能小心翼翼開口潑冷水道:“貝勒爺,艾灸的這個手爐放在身上隻能是平的。”

不然人家躺著或者倚在軟塌上,挨不過去那就難受壞了,而且這手爐畫得尖尖的還會戳著脖子。

四貝勒板著臉示意蘇培盛把這張畫拿掉,重新又畫了一個扁平的手爐,在上麵增加了無數的雕花。

眼看他又開始把雕花細致化,工匠看完就能無差彆做出來的樣子,耿奕都想歎氣了:“貝勒爺,這上麵的雕花能移動,才能控製艾灸條的火勢大小。”

火大了,那就會燙人,火小了,那效果就不如之前了。

四貝勒忍了又忍,才沒把毛筆扔在桌上,臉色都沉下來了:“耿格格你說說究竟要怎麼做。”

他就不信了,耿奕還能說出什麼,讓自己畫不出來了!

福晉看兩人忽然僵持起來,隻得道:“爺,這艾灸盒能用才好,不如在外邊的圓枕上下功夫?”

畢竟圓枕一套上,誰知道裡麵的艾灸盒長什麼樣子呢?

這話讓四貝勒的臉色才好一點了,冷哼一句道:“那讓耿格格畫幾個圖樣來,怎麼都要比這東西好看才行。”

耿奕心裡嘀咕了一句小心眼,還是老老實實應下了。

四貝勒估計心裡不大痛快,沒多久就走了。

福晉用眼神安撫耿奕,笑吟吟道:“耿格格有心了,這東西確實好使,我昨晚難得睡了個好覺。”

下午小憩了一會,她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喝了一蠱甜湯,處理府裡的瑣事都比平日要快得多。

原本福晉還擔心白天睡得多,夜裡要睡不著,誰知道沾著枕頭又睡過去了,還一夜無夢到天亮,也是好久沒試過的事了。

耿奕笑著道:“原本就是個小東西,福晉得用就好。”

她看了眼在門外候著的老大夫,到底沒多留就走了,老大夫看病的時候自己就不留下聽了的。

廖嬤嬤隻覺得這位格格真懂事,親自把耿格格送出去,回來把老大夫請進來。

老大夫顫顫巍巍給福晉的手腕托了墊子,這才伸手把脈,好一會才開口道:“福晉體弱,有些氣血不足,又勞心勞神過多,還得多歇息才是。”

福晉畢竟年輕,大毛病不多,小毛病卻不少。

尤其她這身子骨還虛不受補,得慢慢來才行。

廖嬤嬤想到去年福晉生下嫡長子弘暉之後就睡得不大踏實,生產的時候又凶險,坐月子該四十天才好,福晉卻急著出來處理府裡內務,硬生生三十天就出來了。

可以說福晉年紀輕輕,就是把自己累病的,看得廖嬤嬤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福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給了老大夫診金後就把人從後門送出去。

廖嬤嬤這才開口勸道:“福晉還是要聽大夫的,多歇歇才是。“

畢竟內務是做不完的,讓底下人幫著盯一盯就好,不必福晉事事躬親。

福晉搖頭道:“貝勒爺把王府交給我,就不能放鬆一絲一毫,不親自盯著我也不能放心。不過話說回來,這東西要真能賣,給王府多一點進項也是好的。”

她也不用殫精竭慮來怎麼開源節流,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的。

廖嬤嬤讚同道:“這東西福晉用著好,自是有用處的,必然能賣出去。”

但是要怎麼賣,賣多少錢,賣給誰,就要細細斟酌一番了。

四貝勒在書房鬱悶了一會,又溜達過來問道:“大夫走了,他怎麼說?”

知道福晉是累得身子弱了,四貝勒也皺眉道:“知道這些年是辛苦你了,要是耿格格那個東西能當個進項,興許能幫忙分擔一些。”

就是這東西長得實在太醜,他都有點拿不出手了!

福晉一眼看出四貝勒的顧慮,猶豫著問道:“不如這樣,先做出幾個來,我帶去宮裡給額娘用一用試試?”

她記得德妃到了小日子的時候也會有些疼,之前跟自己提過一次,讓福晉記住了。

要是德妃用著好,底下的嬪妃必然也會跟著用,順道還讓皇阿瑪知道,就不必四貝勒主動開口推出去了。

讓四貝勒主動開口去賣這東西,他肯定開不了口還感覺十分掉價,要是皇阿瑪知道後感興趣要來看看試試,想必其他大臣知道後必定好奇然後入手幾個看看的。

如此一來,這買賣不就能做起來了?

要耿奕在這裡知道福晉是怎麼想的,肯定要驚訝到鼓掌了。

福晉這舉一反三的,耿奕讓福晉和四貝勒試用然後把東西推出去,她就想到給德妃和康熙用,借著名人效應把買賣做得更大,目標客人直接包攬滿朝文武,是個從商的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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