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褚瑤回過神,連忙否認:“怎麼會呢,嫂嫂說笑了,我隻是太高興了,這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說罷,褚瑤便雙手去接,誰料還沒等她接穩,虞秋秋就鬆手了,褚瑤手忙腳亂,卻還是沒能力挽狂瀾,一杯茶瞬間就傾潑了出去,好巧不巧、不偏不倚地潑在了那身衣裙上。
“啪——”
瓷杯落地,四分五裂。
事情超脫計劃,褚瑤忽地大腦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
“啊呀!”虞秋秋急衝上前,拎起被打濕的裙子,很是痛惜:“這裙子我打從第一眼見到就可喜歡了,怎麼……唉!這麼大一塊茶漬,隻怕是不能穿了,我的心好痛!”
褚瑤:“……”
本來她還有些不確定,但看虞秋秋這浮誇的樣子,她現在確定以及肯定,虞秋秋絕對是故意的!
褚瑤猛掐大腿擠出了幾滴眼淚。
——“哇哦,要來了要來了,請開始你的表演。”
褚晏剛進門就聽見了這麼一句,正疑惑著,卻見地上儘是碎瓷片,屋裡的那兩人一個痛心疾首,一個委屈巴巴,眼淚各流各的,乍一看去,竟是不分伯仲。
褚晏:“……”
所以,到底哪個才是苦主?
褚晏將目光投向虞秋秋,他剛才要是沒聽錯的話,虞秋秋的聲音好像很興奮……
看著她那副與內裡完全割裂的表情,褚晏忽感一陣頭痛,這是又在鬨什麼幺蛾子?
褚瑤像是才驚覺褚晏進來似的,突然慌張地擦了擦眼淚,可抬眼卻發現褚晏在看虞秋秋。
褚瑤:“……”心梗,白擦了。
“你倆這是怎麼了?”褚晏問道。
說起來,他也算是有經驗了,這事問瑤兒八成是問不出什麼結果,但問虞秋秋卻能清楚明了許多,這人若是占理,那絕對會竹筒倒豆子不帶半點遮掩的,若是不占理想要隱瞞,那他也還能聽到心聲不是?
是以,褚晏問的是兩個人,但視線卻直接略過了褚瑤,徑直地盯著虞秋秋,讓她先說的意思不言而喻。
虞秋秋:“……”
——“狗男人什麼情況?怎麼能讓我先說呢,我說完了那還有她什麼事?淨是乾擾我觀摩學習!”
褚晏:“???”讓她先說居然還被嫌棄了?
什麼觀摩學習?
沒等他解惑,褚瑤卻扯了扯他的袖子
“不關嫂嫂的事。”褚瑤臉上的眼淚一滴滴落,時不時就要去擦一下,瞧著淒風苦雨的,可即便如此,還是努力想幫虞秋秋撇清關係:“是嫂嫂給我遞茶的時候我沒有接穩,不小心將茶灑到了送給嫂嫂的裙子上,都怪我,跟嫂嫂沒有關係的。”
褚晏皺了皺眉頭,心中第一反應就是懷疑瑤兒這話的真實性,若真是和虞秋秋沒關係,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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