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她好愛我(2 / 2)

一番苦心卻被辜負,說不失望那定是假的。

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

他相信爹娘若是在世,也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是以,即便瑤兒這般抵觸,褚晏也仍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

瑤兒若是一直這般抵觸,他重新再找多少個隻怕也是無用功。

褚晏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頭痛。

他想不明白,瑤兒向來懂事,怎麼偏偏在此事上會這麼執拗,他是其兄長,難不成還能害了她?

“你說,瑤兒是不是還念著那成遠伯府的世子?”褚晏問道。

隨從順著褚晏的話細思量了一會兒,發現還真有這可能!

當年郎君要給二小姐選婿的時候,二小姐最初也是這般抵觸的,但是後來偶然見了成遠伯府世子,不知為何就突然改了想法,郎君雖然不滿意成遠伯府世子不求上進的做派,但二小姐一再堅持說非君不嫁,郎君拗不過,也就隻好同意了。

隻可惜,那成遠伯府世子卻是個短命鬼,二小姐嫁過去將將兩年,世子竟是因著一場風寒就死了,明明先前瞧著身子骨也挺硬朗的,真是應了那句世事難料。

再加上二小姐又為世子斬衰了三年,三年之期過了還不願意回來。

以上種種細想起來,那可不就是一見鐘情,又日久情深麼?

“您看,讓二小姐先跟人接觸接觸,之後再議親會不會好一些?”隨從建議道。

若是尋常人家,兒女的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讓自己做主的,更彆提先培養感情了,但他們府上這不是特殊麼,如若不然,隨從也不敢這般提議。

褚晏聽了卻沉默,三皇子一案重審,過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不過——”

眼看陰雲就要再度籠罩,隨從適時報告起了另外一件事。

“您所料不錯,宣平侯的確是準備對您選出的人下手。”

褚晏聞言,眸光頓時便凜冽了起來。

那周崇柯消息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靈通。

他和周崇柯也算舊相識了,又針鋒相對了那麼多年,對其行事自然也摸出了些規律,例如這次,他想將瑤兒婚事落定,以了卻後顧之憂,周崇柯隻要知道就必會從中作梗。

是以,昨日確定了人選後,傳話時他便加派了人在那戶人家附近駐守,防的就是周崇柯不擇手段。

褚晏嗤笑了聲:“那姓周的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隻是,這次宣平侯那邊的人是我們的三倍。”隨從又道。

說起這事,隨從還有點後怕,他本以為他們派的人就已經夠多了,但沒想到,幾年未交手,宣平侯卻是比之先前更狠了,這分明就是準備下死手啊!

就為了不讓郎君好過,那宣平侯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三倍!

褚晏聽到這個數字時,心頭猛跳,驟然便正色了起來。

“我們的人可有傷亡?”褚晏追問。

隨從默了默,臉上表情卻是一言難儘。

“沒有傷亡。”隨從呐呐道,沒一會兒,又補充了句:“不僅沒傷亡,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

是的,不是沒碰見,而是明明碰見了,但隻有圍觀的份!

就……活久見。

沒有交手?

聞言,褚晏直接愣住了。

“什麼意思?”

他可不認為周崇柯派這麼多人,是來擺花架子的。

隨從抿了抿唇,間或看了褚晏好幾眼,眼神暗含著些探究,還有些驚奇。

郎君真的對這事一無所知?

褚晏被看的莫名其妙,瞪了回去。

隨從連忙低頭,老實交代:“夫人雇了一幫殺手,比、比宣平侯的人還多。”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還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就……不敢置信!

宣平侯在他看來就已經夠狠了,但沒想到,他們府上居然還有個比宣平侯更狠的!

這、這、這這這……

不過,也幸好夫人橫插了這麼一腳,不然,兄弟們可就慘了。

隨從回想起當時的畫麵,嘖嘖嘖,你彆說,這後勁竟還有點上頭。

夫人雇的那夥人,彆的不說,這動起手來那是真的猛,本來就人多,下手還完全不留餘地,直接把宣平侯的人打得是落花流水、落荒而逃,那撤退的樣子,彆提有多狼狽。

就……有種躺贏的感覺,看得那是真的爽啊!

隨從回味得可歡,但他的話一出,卻是把褚晏給震驚得不輕。

“你說誰?”褚晏隻覺得自己聽錯了。

虞秋秋雇了殺手?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對,她是怎麼跟人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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