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不得蕭逸楓看得更加真切,畫麵飛快轉動,但很快畫麵卻突然像靜止了一般,不再變化。
四周是一片星空,一片寂寥,無數的隕石與大地碎片在他周圍緩緩旋轉著。
蕭逸楓身上如瓷片一般碎裂,躺在星空之中飛著,但身上的傷痕以緩慢的速度恢複。
無數歲月過去,他猛地蘇醒了過來,看著四周的星辰,一地的碎片。
他呆呆地看著周圍的廢墟,喃喃道:“這是哪?我沒死?我到底沉睡了多少年?”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一切毀滅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做的!命尊?還是宿尊?”
“命尊,你給我出來啊,你不是要篡天嗎?你不是想我死嗎?你不是要複活夕顏仙子嗎?”
沒有人回應,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狀若瘋狂地在廢墟之中四處尋找著。
他一邊不斷用神魂掃過,一邊不斷喊道:“寒煙,寒煙,你在哪?你一定沒事對不對?”
“清妍,師姐,墨兒,柔兒,師父,師娘,……,你們都應一下我啊!”
但四周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任何人回應,也沒有任何生命。
蕭逸楓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處大陸廢墟之上,木然道:“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命尊,難道你也玩脫了?真正的宿尊回歸了?還是天道歸位了?”
他眼中淚水緩緩流出,瘋狂笑道:“原來真的有宿命,我真改變不了。”
“我明明早知道了一切,卻無法改變一絲一毫!這就是宿命嗎?我認輸了!”
“命尊,原來你也輸了,你也無力扭轉自己被宿尊殺死的宿命,哈哈……都輸了,你我都輸了啊!”
他癲狂喊道:“宿命輪回訣,曆千劫萬難而不滅,移山填海,碎星裂地,但這又有什麼用!”
畫麵中的蕭逸楓用力一拳砸下,將附近的碎星全部磨滅,周遭全部灰飛煙滅。
他跪在星空之中,無力地掩麵痛哭,一聲聲哽咽的聲音從他身上發出。
“一切都毀滅了,留下我一個人不死不滅,有什麼意義!為什麼要讓我錯過最後一戰。”
“為什麼,為什麼啊……我寧願跟你們死在一起。我沒有回來,她們該有多絕望!我真不是故意的,寒煙……”
畫麵戛然而止,但這股濃濃的絕望似乎隔著無儘的時空傳來,讓蕭逸楓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大口大口地吸氣,但卻忘記自己隻是一個神魂,根本不會窒息,也不會呼吸。
但從靈魂深處發出的絕望氣息還是讓他如墜冰窖。
這跟之前假的宿命輪回的感覺不一樣,蕭逸楓有一種感覺,這一切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沙啞問道:“這是我的宿命?”
“對!你無法逆轉的宿命!”宿命輪回盤器靈冷漠地道。
“為什麼要讓我看這個?”蕭逸楓問道。
“這是我對你的考驗與懲戒,你通過了,這一次我放過你。”器靈冷冰冰地道。
“什麼宿命,我不相信,而且哪怕是真的,既然我知道了,就會改變它。”蕭逸楓堅定道。
器靈卻全然不在乎道:“宿命之所以為宿命,就是因為它不可改變,無法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