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峰長舒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如此就好，那還望諸位齊心協力，共同毀去人皇印。”
眾人紛紛點頭，被李道峰一撮合，幾人也不再排斥玄月宮一行人。
等到眾人散去，李道峰找了個理由留下與雲冰漩閒談。
眼見場中沒有什麼外人在，他神色複雜行了一禮道：“不知道殿下是第幾代人皇？”
李雅冰懵了，錯愕道：“爹，你這是乾什麼？”
“雅冰，不得無禮，你麵前這位可是上古人皇轉世。”李道峰嚴肅道。
李雅冰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雲冰漩，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雲冰漩笑容玩味道：“人皇印乃是我的陪葬之物，天機認為我乃是第幾代人皇？”
李道峰暗罵一聲，真遇上了正主，這樂子可真是大了。
他又對雲冰漩鄭重行了一禮道：“天機見過初代人皇，感謝人皇體諒。”
雲冰漩嫣然一笑道：“天機先生客氣了，人皇是上古洪荒時代的產物。”
“如今世間太平，人族強盛，這個的世界不需要人皇了，先生喚我冰漩就好。”
李道峰還是壓力山大，歉意道：“人皇見諒，並非李某信不過人皇，想抹去人皇的印璽。”
“實在是此物對世間太過危險，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雲冰漩嗯了一聲，風輕雲淡道：“無妨，此物對我意義不大了，毀去就毀去吧。”
“我會助你毀去人皇印，但我會取走人皇印中的生機，望先生不要阻止我續命。”
李道峰自然知道雲冰漩的情況，果斷點頭道：“好！”
雲冰漩不再說話，蘇妙晴則有些好奇道：“為何後來的人皇會舍得將人皇印封入人皇墓之中？”
青帝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這個冥皇，搞不清楚這小子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家孫女不避諱他，連天機好像也並不介意他的存在。
雲冰漩笑著解釋道：“人皇印是我要求必須殉葬的物品之一，而且它其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神奇。”
“所謂的印出必行，有相當苛刻的條件，每一印印下，消耗的都是眾生願力和人皇生命。”
“當人皇命令與大部分眾生意願一致，那將形成巨大的力量，扭轉少數人的想法。”
“這就是為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原因了，因為這是人皇和眾生共同的意願。”
眾人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內幕，蘇妙晴恍然大悟道：“也就是那少部分人，是被大部分舍棄了？”
雲冰漩點頭道：“對，但死去之人若是不情不願，他們的不甘還是會反噬回去奪人壽元，人皇承擔一半，眾生承擔剩下的力量。”
“但若是人皇一意孤行，與眾生之願相反，那就是人皇與眾生願力的博弈論。”
“哪怕命令下達，人皇自己也會損失極為慘重的壽元之力。”
“那豈不是人皇和眾生在燃燒自己的壽元？”蘇妙晴錯愕道。
雲冰漩雲淡風輕道：“你奪人之天命，人家反噬你壽元，這不是很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