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 / 2)

盛玉珠傻眼的看著自己這塊田,上麵的番薯葉已經割好放在一邊,番薯一個個的挖起來了,就差搓泥了。

是誰?

哪個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她竟然也有田螺姑娘了?

開心心!!!

是誰?

村長看著這一幕,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誰!!誰偷了他們的番薯???

但是這般的想法剛升起,看到田裡那半塊田不同顏色濕度,就可以看得出來是今早不久前剛挖出來的。

想了下……倒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本來想著教育盛玉珠一頓的心思又淡了下去。

因為村長聽說,盛玉珠同誌平日乾活乾一會兒休息一會兒,差不多一整天都在那大樹底下乘涼!

隻是此時看來,盛玉珠有些肆無忌憚,是因為想有人幫忙乾活?

“你……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親力親為比較好。”村長最終還是沉默片刻後,談了口氣,提醒著道。

畢竟,村裡的小夥子為什麼會幫忙乾活,很明顯是意有所圖,就怕到時候幾人爭執鬨出事來,姑娘家家的,名聲也不好聽。

盛玉珠不明白村長這話的意思,以為村長是覺得自己乾活太慢了,“我知道了,村長!我會好好努力的!”

對了,她的田螺姑娘是誰?

想不出來的盛玉珠連忙下田,趕緊乾完今天早上的活,今天肯定比昨天可以更快休息~

在臨走前,村長當然想得到現在的小姑娘在想什麼,立即就給盛玉珠安排了另外一塊田……

盛玉珠的鬥誌昂揚一下子就變成了癟了氣的氣球,生無可戀了起來。

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臂,明明沒有什麼防曬措施,但依然還這麼白嫩嫩,盛玉珠都猜測,是不是自己現在曬不黑了。

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要是以前,還不知道高興到什麼時候呢!

現在……

苦中作樂,白皙皙總比黑漆漆強。

搞定了一塊田之後,準備去另一塊田,不過太陽高升,盛玉珠左看看,右看看,可惡,這塊田離著路邊的大樹底下遠著呢!

看來是村長聽到了什麼彆人的流言蜚語,故意針對她!

沒辦法,不能夠跑到大樹底下乘涼的盛玉珠唯有像隻蠢狗一樣吐著舌頭散熱,草帽都已經不頂用了!

熱死人了!!!

沒辦法,盛玉珠唯有拖著那個鋤頭朝著遠遠地大樹底下去!

她受不了了。

至於為什麼要帶著鋤頭一起走呢?因為之前不小心放在田裡曬,拿起來的時候連木棍都是滾燙的!

也有人對盛玉珠的偷懶很是不爽,但是明顯,盛玉珠的工作還是乾完了!

當然,指的是那半塊田,還沒有人知道內幕,村長也沒有特地跟彆人說。

過了四五天之後。

每天早上去的時候,村長都能夠看到有人幫忙乾活,也不知道是誰,但看盛玉珠同誌那樣子,也好像不知道誰背後幫忙乾活。

村長皺眉,果然,長得太好看就是容易惹事兒,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跟盛玉珠說?

說什麼?

人家根本不聽,還覺得有人幫忙乾活,自己可以偷懶,不知多好……

歎氣,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老實!

算了,其他人沒有耽擱自己功夫就成!

記書員也驚訝,平日裡隻能夠拿2工分的盛玉珠,現在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了?還能夠5工分、6工分了?

很快,村裡的其他人就知道,原來是有人幫盛玉珠同誌乾活了。

村裡某些對盛玉珠含著愛慕心思的小夥子就氣壞了,到底是誰,這麼沒品?偷偷去討好佳人?

早上,他們一大早就起來了,想要偷偷去埋伏,看看是誰幫了盛玉珠同誌乾活。

“真是氣死我了,竟然跟我搶盛玉珠同誌!”

“是誰這麼可惡?偷偷摸摸的去討好盛玉珠?要是真的被搶走怎麼辦?”

“我倒要看看是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生氣,一個個小夥子年少慕艾,自然是更喜歡長得好看的,整個村,就算加上方圓好多個村,都沒有比盛玉珠更好看的人!

唯一就是他們娘親不允許,要不然,早就讓媒婆上門說親了!

一個個鼓著氣,都不約而同的躲在了盛玉珠當天要乾活的那塊田邊,看看是誰?

結果,當天那個幫忙的人不來了。

盛玉珠當時氣壞了,這些隻會占茅坑不拉屎的人,誰要他們多管閒事了?

生氣氣。

看著這一大塊田,才享受了四五天不用那麼辛苦的活兒的盛玉珠唯有歎了口氣,心裡在唾罵著那群多管閒事的人。

問:盛玉珠是怎麼知道的?

今天早上來田地路上的時候,就聽到來往的村民說了,在那兒嘰嘰喳喳的討論,‘今天啊,他們家的小子啊,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非一大早去田裡,還說要去抓什麼呢。’

‘害,還不知那個誰誰惹的禍,簡直就是個狐狸精,把我兒子都給迷走了。’

‘那你能怎麼辦?不如就讓你兒子娶了她吧,你兒子不是很喜歡嗎?’

‘不行,那可不行,我明兒就讓媒婆上門,一個什麼活兒都不會乾的女人,娶來乾什麼?’

‘說得也是,不能乾活,還好吃懶做,到時候辛苦養大的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還不知道到哪裡哭去呢!’

‘不知道他們抓到誰沒有?哪家的小夥子這麼有毅力?還天天幫忙乾活?’

就這麼幾句對話傳入了盛玉珠耳朵裡,一開始,盛玉珠還不覺得是在討論她。

後來聽著聽著,有些怪異,抓?幫忙乾活?

然後,心裡就劃過了一絲不妙,趕緊領了乾活的工具到田裡後,就發現自己的田地今天一片平和,嗯……就是完全沒被動過的那種。

盛玉珠就知道,都怪那群非要來找是誰幫忙乾活的罪魁禍首。

人家雷鋒好心辦好事,不留名,就讓人家好心幫忙嘛……

“真是可惡!”盛玉珠也知道,求人不如求己,靠山山倒、靠水水乾,但,也就心裡難過……今天又要苦乾的一天!

……

江果兒在聽說有人偷偷給盛玉珠乾活時,而且還是每天,都沒有讓村裡的人知道。

應該盛玉珠也不知道……

江果兒心裡彆說有多嫉妒了,看看自己的手,那因為下鄉後乾活了,長了繭子,想保養都不成,連雪花膏都買不起。

盛玉珠又算什麼?

在聽到的那一瞬間,江果兒緊攥拳頭,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瞬是扭曲的,根本就沒管好自己的表情。

“不行!不能讓盛玉珠爬起來!”江果兒眼底劃過一絲陰狠,她不能夠再像前世那樣,隻能夠在街邊掃地,遠遠地羨慕著豪車接送的盛玉珠……

僅一眼,江果兒就能夠看出,那是當年與她一同上山下鄉的黎承榆跟盛玉珠,仍然高貴而精致的盛玉珠被黎承榆護在懷中。

而自己這個當年被迫嫁給了村裡的一個廢物男人,現在還要自己這麼大年紀出來乾活,沒有文憑,隻能夠乾些粗重沒技術的活兒。

現在,她又怎麼願意再次跌落泥濘?

既然以後的黎承榆能夠爬到這麼高的高度,對待自己的妻子還如此親昵寵愛,她怎麼不想得到?

至於盛玉珠,當然是讓她摔落懸崖,再也沒機會爬起來……

“有人幫忙乾活?嘖……那個人是誰,沒有人知道,若是這時候有人站出來……”江果兒染上了絲絲涼意的笑容,看著滿是奸詐與算計。

“果兒,快下工了,一起回去吧。”陳春花雖然為人比較憨厚愚笨些,但乾活也是一把好手,順便過來幫江果兒將其他東西收拾一下。

至於幫忙乾活?

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累!

幫忙收拾工具、抬籮筐之類的就還成!

“春花,你先回去,我去那邊摘些花……”江果兒扯開了陳春花,她一會兒要乾的事情,可不能夠讓彆人知道呢!

“嗯?我跟你一起去啊。”陳春花聽不懂江果兒的言下之意,覺得摘花而已,為什麼不能夠跟她一起去?

“我,這是給承榆摘的……”江果兒溫婉的笑容下多了幾絲害羞的羞紅,就差沒直白告訴陳春花,我想自己一個人去。

陳春花想起了江果兒與黎承榆之間的關係,哦哦,她明白了,點頭,“好,你去吧!那我先回去了!”

她真是深藏功與名,她一定要為果兒保密,默默地為江果兒與黎承榆之間的感情添磚加瓦。

江果兒看著陳春花離去的背影,收回目光,臉色有些不善,轉過身,看向了村裡的某個方向,四周還有很多人,她收拾之前乾活的工具。

……

盛玉珠今天腰酸背痛,不能再偷懶的她,工分又跌落之前那樣,何以解憂,唯有爆吃。

今天,她要吃三碗……粥!

吃吃吃!

坐在旁邊的江果兒抬頭看向了盛玉珠,“玉珠,這段時間幫你乾活的人,可真是有心了。”

還在埋頭苦吃的盛玉珠抬頭看向了江果兒,總覺得江果兒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也不知道是誰?”旁邊一男知青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還有些不甘心,可自己又沒能力幫忙乾活討好盛玉珠。

畢竟,他自己的活兒一天都乾不完。

女知青還能夠偶爾讓村裡的小夥子幫下忙,隻是男知青嘛……下不了這個臉去哄騙村裡的小姑娘。

“真好,肯定是想在背後默默地對玉珠好……”旁邊另外一個與江果兒交好的女知青在那兒開口,要是盛玉珠嫁人了,定然不會跟以前一樣受歡迎了。

不然可就是不守婦道了!

盛玉珠看了一眼這群大傻子,總覺得他們這話語裡含有彆的意思。

一時沒想到,盛玉珠也實在累得慌,懶得跟他們說話,早早洗澡、上床睡了。

第二天。

等到盛玉珠上田時,就看到了一個身影在她的田裡乾著活了。

從背後這個角度看過去,身材有些瘦小,還帶著絲絲的佝僂,若隱若現的猥瑣氣息,讓盛玉珠的步伐停了下來。

那是誰啊?

可能是聽到了聲音,又或者是一直在關注,假裝剛發現盛玉珠過來,轉過身,就看到盛玉珠,臉上揚起了笑容。

“盛……同誌。”笑容含著羞澀,那張臉還有麻子,齙牙……還矯揉造作,讓盛玉珠看著都快醜哭了。

“你是誰?”盛玉珠是個顏控黨,她之前還以為田裡的活是她的田螺姑娘陸嶼乾的呢!

隻是他不說,盛玉珠就假裝不知道,畢竟之前在山上她還送了一半的兔肉給他呢!

現在……

“盛同誌,我是趙木,之前幾天都是我幫你乾的活,昨天不小心崴了腳……”叫做趙木的快三十歲的男人,想要露出憨厚的神情,卻忽略了自己那張臉,看著甚是猥瑣。

盛玉珠:……

腳步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大聲反駁,“你胡說,明明不是你乾的活,還有臉在這兒攬功勞?”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盛玉珠還真以為是這個男人做的活。

可突然又想起,這不就是那個村裡人說的懶得不乾活氣死爸媽的老光棍趙木嗎?

嗬。

連自己的活都不肯乾,怎麼可能會幫她乾活?

呸!現在的人真是臭不要臉,還搶人功勞。

盛玉珠的話,令那男人不滿的皺起眉,神情看起來猥瑣加凶狠,一看就不懷好意。

不是說這盛玉珠不知道是誰乾的活嗎?

“我怎麼胡說了?盛玉珠同誌,我為了你可是每天早上都早早起來,就是不忍心看你這麼辛苦……”趙木來之前,當然叫上了自己兩個豬朋狗友。

他的豬朋狗友當然知道盛玉珠的大名,若不是這老狗給了錢,還將他們事先打了一頓,他們還真想將這婆娘……

好看。

漂亮……

都快流口水了,然後在趙木的目光警告下,連忙點頭,“就是就是,盛玉珠同誌,我們趙哥真的對你很上心了。”

“看看我們趙哥,早上這麼早就爬起來,還要幫你乾活,你一點兒都不心疼的嗎?你好狠的心啊。”

“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女人呢?”

那兩個豬朋狗友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逼迫盛玉珠,搞得盛玉珠皺著眉往後退。

“你們乾什麼?流氓罪可是要關大牢的!”盛玉珠最記得就是這點,都是聽知青點裡的其他知青閒聊中得知的。

她才知道,原來這年代還有流氓罪,所謂什麼叫做流氓罪?就是隨便吹個口哨、上前撩撥幾句,都可以定為流氓罪。

就看追不追究!

幾人一聽‘流氓罪要關大牢’這話時,那兩豬朋狗友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著退縮之意。

他們就幫個忙,要是被關進大牢,這輩子可就真完了。

倒是趙木這個老光棍,明白什麼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他不狠心一點嚇唬盛玉珠,反倒是讓她給跑了,才是最大的損失。

“盛玉珠同誌,我們怎麼是耍流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