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在盛玉珠經期來了的這兩天,可被陸嶼照顧得很好,擔心盛玉珠著涼,還特地弄了個‘暖水袋’捂著肚子,又不用她乾活,像是個瓷娃娃那樣照顧著。

陸秋浩一開始還不知道,隻是想拉著盛玉珠一起去洗菜的時候,被陸嶼嚴肅的拒絕了,並告訴陸秋浩,她現在身體不舒服。

陸秋浩一聽,連忙關懷,“姐姐不舒服?那要多休息,要喝藥哦……”

然後問向了盛玉珠,“姐姐有沒有喝藥?可不能夠嫌苦呢!”

一本正經,還搶過了盛玉珠手中拿著的菜籃子,“姐姐在家好好休息,阿浩去洗就可以了!”

說完後,又看著站在這兒的盛玉珠,拉住了盛玉珠摁在了凳子上,你休息就好,這點兒小活,阿浩這麼厲害,一個人就能夠搞定的驕傲神情,令盛玉珠看了都不禁覺得好笑。

“阿浩,姐姐沒事兒……”說這話的時候,還將目光瞪了一下在旁邊的陸嶼,總是胡說八道,她看起來這麼脆弱嗎?

再說了,都過去了兩天,她肚子已經不痛了。

然而,不管盛玉珠怎麼說自己不痛了,她很好,陸嶼都沒有相信,相反,還以為這是安慰自己的話,白天不小心碰到盛玉珠的手,都能夠感受到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若不是男女有彆,陸嶼都想握住盛玉珠的小手手給她暖暖了,他血氣旺。

陸秋浩所說的洗菜,也不是去河邊,因為盛玉珠擔心陸秋浩一個人出去會被人欺負,就像是之前那樣,所以就蹲在了水桶旁,放了水在盆裡。

當然,跟之前洗衣服的盆是分開的。

“你手涼,彆凍著了。”陸嶼見盛玉珠躍躍欲試的神情,出聲勸阻,都不知道憐惜自己一番,現在是肚子沒事兒了,彆下個月又說肚子痛。

肯定是之前來經的時候著涼了,得穿多點,保暖……

“知道了啦。”此時的陸秋浩已經拿著菜籃子出去了,就聽到陸嶼臨走前對自己的關懷,盛玉珠笑盈盈的看著他。

下一秒,伸手,握住了陸嶼的手,嬌俏的羨慕,“陸嶼,你的手好暖和呀,真的好羨慕……”

她的手要是這麼暖和,肯定能夠捂著肚子,每次經期一來,肚子都會涼涼的……這該死的體質,讓盛玉珠更加嬌弱了幾分。

被突然握住的陸嶼怔了下,而後,目光放在盛玉珠突然握住自己的手上,可以看出那白皙的小手還包裹不住自己的手掌,交錯間,可以看得出他們之間的纏綿。

盛玉珠又用手背摸了摸他的手掌,可手掌心的暖意又因為這個動作而吹走了,讓盛玉珠兩隻手都鑽進了陸嶼的手掌心去。

那如點火般的動作十分利索,又非常順溜,讓陸嶼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陸嶼,你握握我的手……”見這個憨憨就站在那裡愣著一動不動,嬌嗔了一句,抬眸瞪了他一眼,絲毫感覺不到威力,反倒是像極了給陸嶼拋媚眼那般。

陸嶼被撩撥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就這麼傻愣愣的握住了盛玉珠的手,曖昧的泡泡,再次圍繞在他們兩人之間。

“陸嶼,我們不是處對象嗎?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呀?”盛玉珠嬉笑著,揚起的燦爛笑容嬌豔漂亮,聲音如風鈴般清脆搖曳。

被調笑的陸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作祟,握住了盛玉珠的手,緊緊地,“我,沒有!”

男人,不能說害羞,他隻不過是比較內斂而已!不善言辭。

“陸嶼,你的手真暖,我還真恨不得這是我的手呢,來經的時候,我肚子總是涼涼的,想用手捂一捂,發現自己的手更冰涼。”

羨慕的語氣就這麼輕飄飄的從盛玉珠的嘴邊道出,這句話落下時,陸嶼的視線下意識的放在了盛玉珠的肚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自己這個動作不太合適,下一秒又連忙將自己的目光給收了回來,耳根緋紅,抿著唇,說不出話來了。

盛玉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甜了,陸嶼這是害羞了,對不對?

真好看。

她的田螺先生怎麼這麼好看?人又好,相信就算自己回不去了,留在這兒,未來也能夠過得很好。

……

遠在首都。

黎家最近煩死了,之前拜托盛家那兩位幫忙查一下,以他們的關係,黎家不相信他們不會幫忙。

畢竟盛家兩夫妻膝下就隻有一女,還寵得跟個小公主那樣,當然,現在不能夠用這個詞,封建殘餘!

不過,大院裡誰不知道這一個?

他們家的玉珠可一直纏著他們家承榆,還非他們家承榆不嫁,為此還跟著一起下鄉去了。

所以,黎家的人也不怕盛家的不幫忙,你們要是敢不幫忙,你們家女兒就沒得好!

結果,盛家的人是幫忙了,查出來是他們(黎家大家長)政敵所為,他們在這方麵插不了手,得你們自己上去疏通關係了。

當時,黎家的人確實有想過找自己曾經的人脈,可惜,人脈在他們落馬的時候早就人走茶涼了,幫他們?不落井下石就好了。

更何況頂了他們位置的人剛好是這條人脈線的其中一員,對於他們而言,沒什麼損失,為什麼還要費儘苦心拉黎家一把?

氣死,當他們去找盛家的人幫忙時,發現人家盛家兩夫妻因為國家某個科研項目,已經進了研究院閉關中了,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再說吧。

而這會兒,又收到了黎承榆送來的信,黎承榆的父母這會兒哪有什麼閒工夫理會黎承榆,還要寄東西過去?

若是還沒落馬之前,那點東西當然沒問題,但現在……黎承榆父母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其他的幾個兒子與兒媳還一直盯著他們的棺材本。

“承榆不是跟盛家那姑娘好嗎?我們家都這樣了,盛家的姑娘總不會苛刻承榆吧?”嫂子們都阻止著,同時給自家老公吹枕邊風。

吹著吹著,黎承榆的哥哥們也覺得媳婦兒講的有理,他們不寄東西給黎承榆,黎承榆還能夠用盛家姑娘的。

盛家的總不會苛待自家女兒吧?

可是父母的東西,現在還沒了那位置,寄一份少一份,他們還有這麼多兄弟呢!

反正不管,就是不許,不然就分家!

被兒子們這麼一威脅,黎家大家長憤怒極了,可沒了牙的老虎已經是紙老虎了,沒有身份上的壓製,將來還要靠他們養的老頭,有什麼資格對他們大吼大叫。

還因此將黎家大家長給氣得進了醫院,故此,首都的變化,遠在明河村的黎承榆一點兒也不知道。

盛家兩夫妻又怎麼可能會幫助他們?拉他們落馬還在背地裡出了一份力呢!

當然,也沒有寫信給自家女兒說這事兒,畢竟誰知道自己寄出去的信會不會被彆人給看到,還不如等盛玉珠回來再說。

“你上次不是說可以讓我們玉珠回城嗎?辦得怎麼樣了?”盛母詢問著自家老公,皺著臉,詢問的語氣很是不善。

帶著生氣瞪著他,若是她家玉珠還不能回來,她就跟他拚了。

“上頭風向變了,大概明年大改動,等等,看看下一個領導……咳咳,再等等,我們玉珠這麼堅強,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的。”

盛父安撫著盛母,畢竟現在風向不知道該往那邊走,要是回來又有什麼新政策,他們以不變應萬變。

盛母聽著盛父的這話,沉默了一下,的確,當年若不是風頭正盛,還出了點兒事,盛玉珠再怎麼樣瞞著他們也不可能報名下鄉成功的。

也有些讓盛玉珠躲避風頭的考量,畢竟那些年,好多大學教授、研究人員、甚至上頭的人都落馬了不少,他們也怕自己會出事兒。

“東西再寄些過去,還有,彆總是肉乾糖果,我們玉珠也不知道……”盛母在考慮著下一次該給女兒寄什麼東西過去了。

“不用太好,鄉下的那些人,窮山惡水出刁民,若是送太好的東西過去了,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事……”盛父搖頭,穩健能用就好,到時候因為寄了太好東西過去遭人嫉妒,他們鞭長莫及。

……

此時,遠在明河村。

知青點,黎承榆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背脊生寒,以為是天氣突然轉涼,沒有穿夠衣服,收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包裹得更緊。

他不相信盛玉珠之前說的對話,還特地給家裡寄了信,不過,不知道家裡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信。

過幾天就是放工休假期,得去一趟集鎮,他在鄉下過得可苦了,得讓父母寄點東西過來才行了。

知青們都快準備吃飯了,就發現羅玲與江果兒還沒回來,轉過頭去問黎承榆,“黎知青,江知青她們怎麼還沒回來?”

“江知青還沒回來,我怎麼知道?她不是跟你們一起去開水渠嗎?問我做什麼?”黎承榆一臉嫌棄,這種事情問我乾什麼?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我以為你們處對象,她去哪兒還會告訴你一聲,才問你!誰知道你連自己對象去哪兒了都不知道。”問的人得到了黎承榆那陰陽怪氣的話語,同時反諷了一句,還冷哼了聲。

這一聲落下,黎承榆的臉色的確黑了一下,什麼叫做連對象去哪兒都不知道?

說的他頭上好像戴了頂綠帽子那樣,讓黎承榆怎麼可能心情好起來?

“好了,黎承榆腿斷了,心情不好,彆跟他一般計較吧。”旁邊的男知青拉了一把,但話語也同樣是在諷刺黎承榆。

現在,在知青點,因為黎承榆‘懶惰’不想幫忙的事情,成為了知青們嫌棄厭惡的對象了。

而被提及的江知青,當然是站在了羅玲與趙木的麵前,特彆是趙木這一聲落下,江果兒的心猛地跳動了好幾下。

被嚇的,慌極了。

羅玲調高聲音,看向江果兒的方向後,對著江果兒怒聲驚呼,“江果兒?是你?”

江果兒嚇得連忙搖頭,心裡的聲音則是安撫著她自己的思緒,‘彆慌,彆慌,沒事兒的,趙木胡說八道,他沒有證據’。

“羅玲,你怎麼也不相信我?趙木是什麼人?現在就是個瘋狗,見誰都咬一口。”江果兒向羅玲解釋,聲音提高。

反正,她跟趙木之間的見麵,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知道,其他的……證據呢?

所以,想到這兒的江果兒當然是理直氣壯了起來,認為趙木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趙木,你真是太可惡了,自己做錯了事情,竟然還敢攀咬在我身上,實在是太惡心了。”

羅玲狐疑的看了一眼江果兒,再一把將趙木的衣服領子給抓了起來,像是拖了個死狗那樣的態度,“你騙我?”

陰測測的揚起了手中的拳頭,“我這一拳頭下去,你眼睛可能會被我打爆,眼珠子四射……”

這麼恐怖的畫麵在羅玲的口中爆出,趙木僅是順著這句話去想兩秒鐘,都能夠嚇得尿褲子,這,這,這也太可怕了。

他,他,他不要。

連忙搖頭,生怕羅玲沒有看到那樣,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咬著牙,“真的,就是江果兒,她給我,出的主意,因為我,缺個媳婦兒……”

“哦?你缺了個媳婦,江知青就要給你找個媳婦,你們是什麼關係?”羅玲死死地盯著趙木,而後,目光又飄了幾下在一旁的江果兒身上,她現在特彆想吃人。

當她是病貓子吧?若不是大哥以前教過自己一些,恐怕自己今天就要被人得逞了。

一想到這個後果,羅玲心裡就發涼,抓住了趙木的頭發,想要撞到旁邊的樹木上,讓趙木有個教訓,隻是四周一片草叢跟小樹枝,壓根兒就撞不壞人。

“羅玲,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是嗎?你怎麼可以因為趙木隨口說的一句話,就相信了呢?”

江果兒委屈又憤怒的看著羅玲,反口就是指責羅玲不相信她,那語氣,比六月飛霜的竇娥還要冤枉。

羅玲冷哼一聲,一手抓著趙木的頭發,一手拎著他的衣領,就要將趙木帶到村長家去。

江果兒從沒想到羅玲竟然還能夠反控製趙木,趙木也太沒用了吧?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打倒了?

她怎麼聽說,趙木總是家暴老婆,還將老婆給打死了?(前世的時候)

而且,身為村裡小混混的一個大頭,怎麼這麼不經打?太,太沒用,太廢物了吧?

“羅玲,羅玲,要不,還是算了吧?你也沒出事兒,彆說出去了,這對你的聲譽清白不好,彆人總會指指點點……”

江果兒跟在了羅玲的身後,想要勸說羅玲不要計較這件事兒了,被村裡的人知道,更多是會將這件事安在羅玲身上,覺得是她這個女人不安於室,到處勾勾搭搭才會讓彆人(男人)對她這樣。

怎麼就不見趙木這麼對彆人?

羅玲聽著江果兒的這話時,怒瞪了她一眼,“江知青,你剛才不還說是我的朋友嗎?怎麼現在不急著幫我出頭?反倒是幫助趙木?該不會,趙木剛才說的是真的吧?”

羅玲心裡一片荒涼跟憤怒,她就算跟著江果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江果兒的人緣不錯,但羅玲自認自己平日對江果兒不錯。

就算是江果兒平日與其他知青發生了什麼矛盾,都會主動站出來幫江果兒出頭,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