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的特點就是一個偷字,小心翼翼,不動聲色,做賊心虛。
本應該什麼聲音都沒有。
但李奏星情難自禁了。
他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表露情緒的一麵,理智清醒之後,他把顧問成的腦袋壓在自己頸窩,不敢讓他看到他的表情。
顧問成控製不住地咬著他的頸肉,跟野獸一般叼著李奏星的致命點。
都知道今晚過了。
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圓回去,一個生怕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思後直接遠離。
顧問成被迫又說起了渣男語錄,“彆怕,這是正常的。”
李奏星原本還有點慌,聽他信誓旦旦地一說,直接笑開了,“這原來是正常的嗎?”
“當然,”顧問成心情複雜,“非常正常,不然能是什麼?”
還能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嗎?
聲音都很低,要認真聽才能聽得清楚,忘記了使用精神力也能達成這樣的效果,全部的精神都拿來哄騙對方。
說到最後差點連自己都要信了。
隊友的呼吸聲具有催眠的傳染力。
顧問成回到了自己的被窩,在彼此都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猛然一個清醒,“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晚安吻,我想我會做個好夢。”
李奏星探過了身子,在他額頭落下一個乾淨單純的晚安吻,“來自小星星的晚安吻,小成成記得做個好夢。”
甜的,連呼吸都是甜的,更彆說夢了。
顧問成唇角勾起閉眼睡了,李奏星閉眼的時候,他摸摸了嘴角,是笑著的,笑容的弧度摸起來都有一股子甜蜜味道。
艸了。
認栽。
……
吳老師確實帶隊經驗豐富,提前一個小時就把他們帶到了晝流星賽區入口處。
因為李奏星的惡搞,所有人都睡得很早,即便大早上起來也精神飽滿,硬是把隔壁兩組的學長給襯托成了三十多歲的大叔。
“你們都不討論戰術的嗎?”黑著眼圈的學長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我們幾乎討論了半夜。”
“我們在托邦星時已經討論過了,”李奏星笑著,“該準備的都準備了,所以大家都睡得很早。”
學長打哈欠的動作停在一半,突然覺得有些心虛。
他們之前抱著再差承陽軍校的學生也能奪到一個晉級的名次,因此都是臨時抱佛腳,悠悠閒閒地在最後一夜進行著比賽準備。
可是現在一比,他們真的是太過敷衍了,這樣看來即使比不過對方,那也是有原因的。
更彆說他們還是大一屆的學長。
“我叫方程,”學長伸出手,“比賽的時候如果可以我們最好彼此多照應一些,比賽的情況比我們平時外出練習要殘酷的多。”
三個隊伍的人點點頭讚同,李奏星剛要和他握上手,旁邊的顧問成已經先他一步握上去了。
學長茫然地看過去,不明白一個握手有什麼好搶。
很快,賽事方的人就宣布了規則。
每個人身上都會配有賽事方特彆準備的卡牌,一個卡牌算一分,每個人要積滿十分才能晉級。
也就是說,李奏星他們要拿到除了自己之外的54張卡牌,這就是54個人。
呼救器隻有一次機會,按了就代表放棄比賽。
大逃殺模式,就是不知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了。
晝流星真的是一個相當小的星球了,不怕比賽過程中會遇不到人,他們承陽軍校的自然就在一塊,連猶豫都沒有就要進入比賽區域。
旁邊有一隊三人女孩小組的成員連忙跑過來,“你們好,能讓我們和你們一起進去嗎?”
他們身上的承陽軍校的學生軍服已經能很好的代表一切,承陽軍校的學生比其他人要可靠能信任的多。
沒輪到夢之隊的人拒絕,方程已經直接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接受任何組隊。”
小隊的人麵露遺憾,看著他們進入了賽區。
“你們不知道吧,”方程跟他們說,“來之前我問了好多參加過比賽的人,他們都跟我說,除了咱們本校的人之外彆相信任何人,特彆是這種模式,不能對任何人心軟。”
“你們剛剛有沒有對她們心軟?”顧問成調侃隊友們。
“當然沒有,”李奏星鏗鏘有力。
顧問成眉目輕挑,笑意帶出了一些,他湊近李奏星,用精神力說著話,“星星可真棒。”
沒錯了,這家夥在撩人。
隊友們也跟著一個一個都在說著沒有,顧問成明顯一心兩用,對著他們的回答隻是敷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