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相信的顧問成,精神力暴動的時候也隻有百童能靠近。
多麼般配。
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哼聲。
門外淩年他們驚呼,“百童!”
百童的精神力被顧問成的精神力排斥吞噬,造成的傷害直接讓百童昏了過去。
淩年表情慌亂,不要命地拍打著門,“奏星!”
他的光腦已經向周圍散發求助信號,眼睛急得發紅。
如果是他們的顧問成,淩年不會這樣擔憂。但房間裡和李奏星待在一塊的,是誰也看不懂的顧問成。
沉重的敲門聲一聲接著一聲,顧問成不做聲。
他頭上的毛巾已經被他扯了下來,李奏星和他對視,覺得兩個人現在的模樣好像是一對敵人。
他手中的精神力化出了刀劍和防護罩,定定地等著顧問成的動作。
即使知道他的精神力在顧問成麵前不堪一擊,也從來沒有後退的想法。
又來了,他眼中的亮光。
顧問成頭疼到太陽穴鼓起,所有的精神力朝著李奏星靠近。
李奏星手伸在身前,一層層的防護罩將他罩在裡麵。
但顧問成的精神力還是穿破了他的防護,衝到了李奏星的眼前。
尖頭的精神力隔著一厘米的距離對準著李奏星的眼睛,這麼近的距離,這雙眼睛中所有的東西都能被顧問成直視。
那是顧問成從未見過的,也從未擁有過的東西。
李奏星閉上了眼。
平靜而從容,做好了被這個顧問成拿走性命的準備。
但尖利的精神力變成了一隻手掌的模樣,從他的眼睛處跑到了他的額頭上,然後用力的,反複擦了好多遍。
……
水聲稀稀拉拉地響起。
淩年站在浴室門前,抱胸沉思,“他隻碰了你的額頭?”
“嗯,”李奏星,“反複擦了許多遍,很奇怪。”
兩個人一起陷入了沉思。
在顧問成精神力暴動之後,他的精神力碰到了李奏星。
顧問成的精神力帶著銳氣和冰冷的質感,既熟悉,又感到完全陌生。
在他的精神力反複摩擦李奏星的額頭時,李奏星開口說了話“百童暈倒了。”
顧問成的精神力一頓,然後消散,他似逃一般帶著百童離開了校舍。
“你對他……”淩年說。
冰水打在臉上,李奏星笑了一下,“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我的問成。”
淩年頓了一下,也笑了,輕聲道“我也是。”
晚上。
百童醒來時,顧問成正坐在她身邊慢條斯理地看著書。
他的神態冷漠,這人笑起來有多麼好看,不笑就有多麼疏離。
百童笑了笑,“你恢複了?”
顧問成這才勾唇,笑意滿滿地看她一眼,“幸好有你。”
“是我?”百童好笑,“我都被你弄傷了,還怎麼去安撫你的精神力。”
但除了百童之外,其他人也沒有安撫顧問成的精神力。
總不可能隻是擦掉李奏星頭上莫須有的痕跡,他精神力就停止暴動了。
顧問成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裡麵笑意更深,他低頭吻住了百童,堵住了她的所有疑問。
也包括自己的所有的疑問。
女人的唇軟而甜。
顧問成突然睜開了眼,和她對視了一會,然後垂眸。
她的眼裡沒有光。
然而等到晚上,他竟然沒選擇留宿在百童這,而是迎著黑夜又回到了校舍。
校舍中的人都睡了,顧問成打開自己房間的門,突然發現有一些淡淡的微光。
他斂去自己的聲音,將門縫開到最大。
李奏星床頭的燈亮著昏黃的暖光,他皺著眉,睡的並不安穩。
精神力突然劇烈跳動,顧問成似有所覺,把力量聚集在眼睛周圍,再度看去。
李奏星的床邊,多了一個站著的影子。
如空氣一般的人,透明如靈魂。
他試圖為李奏星擋住晃眼的床頭燈,但沒有用。他又不斷的想要關掉燈,但他觸不到實物。
和顧問成一模一樣長相的透明人,竟然在臉上,流露出濃重的悲傷和隱忍。
這種情緒出現在他的身上,就如同顧問成身上的殺氣一般,都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顧問成眼睛幽暗,半晌,他勾唇,抬步走了進去,在這個透明人做了一次又一次無用功時,他輕輕巧巧關上了李奏星床前的燈。
“廢物。”他朝著透明人諷刺地說道。
殺意在黑暗中浮現,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看著隻有礙眼兩個字。
顧問成甚至不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什麼原因,他隻想現在就解決他。
在李奏星不知道身邊有這個東西時,就解決掉他。
但另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家夥,卻隻是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彎腰,伸手撫平李奏星緊皺的眉。
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聲音溫柔,“星星安心,我在。”
“成成在。”
他的手無法真實碰觸到李奏星,但李奏星不知怎麼的,皺成一塊的眉頭真的在他一遍遍安撫間舒展。
呢喃,“問成……”
安撫他的人眼睛一酸,極為克製地忍了下來,語調不變,“我在。”
但他說的話隻有顧問成能聽見。
顧問成插在褲兜裡的手慢慢握緊。
嘴唇緊抿。
直覺告訴他,李奏星嘴裡喊的問成不是他。
是他身邊這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
眼中的光也不是給他。
是給這個人。
煩躁的傾斜口突然打開。
離他最近的玻璃水杯,開始一寸寸皸裂。
他想殺了和他有著一樣長相的這個東西。
——在李奏星沒有發現他之前。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