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女友們顯然開心極了,依偎在他懷中,黏在他的身邊。
偶爾李奏星往這邊看來一眼,顧問成都會大笑著和身邊的女伴親昵的接吻。
中途時,李奏星起身去廁所,洗手那會,顧問成突然出現,就站在他身後。
他表情冷漠,“原本的李奏星在哪。”
這要怎麼說?
答案李奏星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一定會回去,這個世界也一定會有叫做李奏星的人存在。
“我不知道,”他透過鏡子,認真地注視著顧問成,“但他很快就會回來,我向你保證。”
他現在注視顧問成的目光,好像就是在看一個普通的朋友,那裡麵透過他看某人的光,已經越來越少,也變得越來越理智。
顧問成語氣僵硬,“希望如此。”
他插在兜裡的手緊握成拳。
很多很多的問題應該去問他。
例如這是怎麼回事,你究竟是誰,原本的李奏星又是誰,你身邊那個和我一樣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和你是什麼關係。
很多。
這些未知的,意料之外的存在,即使顧問成不會殺李奏星,也應該將他關起來言行逼供。
但李奏星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吃飯,聊天,說笑。
他甚至沒有問他其他的事。
他們結伴回到了吃飯的餐桌,顧問成側過臉,去看他們身後的影子。
身高相仿,影子的長度也相仿,影子與影子之間隔的距離,能走進一個人。
他下意識向左邊靠近一步,中間的距離減少,下一秒兩個影子就能黏在一起。
但李奏星朝他笑了笑,加快步伐,快步向隊友門走去。
他連同他的整個影子,一點痕跡也不留,就這麼快速的滑過顧問成的整個世界。
顧問成頓在了原地。
……
李奏星對於顧問成的關注,是不可減少的。
即便這個顧問成不是他的顧問成,但習慣使然,在同一個空間裡,他的目光也總會放在顧問成的身上。
顧問成到最後,他已經喝瘋了。
其實顧問成的酒量見不得有多好,也沒有多壞,但他向來點到為止,這麼瘋的喝法,嚇壞了周圍的人。
等到最後要走的時候,他已經紅著一張臉靠在椅子上,明顯醉倒了。
背人這種事總不好讓女生來,顧問成的女友們下意識地看向了李奏星,但李奏星笑著道“希南,可以嗎?”
“沒問題,”希南跑過來打算背起顧問成,但顧問成勉強睜開眼看他一眼,強撐了站了起來,“不用。”
他獨自踉蹌地走在最前方,擺手拒絕任何人的幫助。
既堅強,又格外的孤獨。
不想讓任何人靠近他,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傷害他。
如果一個人一輩子都無法向他人付出信任,這個人究竟會活成什麼樣子。
李奏星偏過頭不去看前麵的人。
“真奇怪,”淩年在他身邊說道,“明明這個家夥很不討人喜歡,但我現在卻在心疼他。”
因為愛屋及烏,連帶著對這個世界的顧問成也感覺不一般。
沃瑟,顧問成。
原來不和李奏星談戀愛的顧問成,是這樣的一副樣子。
李奏星走在了最後,他與顧問成之間隔了所有人的距離。
淩年問他“你心疼嗎?”
前麵的人一個不穩,還好扶住了牆。
李奏星下意識向前跑的動作隻邁出了一步,然後強硬地停住了腳步。
淩年的問題問得他想在這會抽根煙。
“淩年,”他說,“我如果心疼他,我會傷害三個人。”
對誰都可以心軟。
但唯獨對這個顧問成不可以。
兩個顧問成,本質是一個人。
但李奏星對“顧問成”的心疼,卻隻基於對一個顧問成的感情。
是一起經曆的事,一起經曆的時間和愛。
而這些,不是對這個顧問成的。
是對另一個人。
他的愛和心疼,以及其他的一切,都屬於和他一起產生愛的顧問成。
時時刻刻關注著顧問成的女人們想要扶著他,“問成,讓我們扶著你好不好?”
顧問成擺手拒絕了。
誰都沒看到他的手指在顫抖,撐著牆的那隻手也在顫抖。
為什麼喝醉了,精神力也知道往他耳邊遞話。
那個透明的家夥也會聽到這句話。
他會很開心吧。
會高興得不用喝醉就會徹底醉掉吧。
顧問成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他也不想知道李奏星和他身邊那個透明的人影之間是什麼關係。
更不想知道為什麼那人會和他有著一樣的麵孔。
他可是顧問成。
是顧問成啊,是那麼厲害的沃瑟。
但好像整個世界都在跟他說著話。
潛意識這麼說,理智也這麼說,在他明明什麼情緒都沒升起前,在他什麼都沒感覺到,什麼都沒認識到之前,所有東西都在告訴他
顧問成,你晚來一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