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信之提起此事時心有餘悸之餘還是憤怒居多,隻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韶也不告訴我是誰要對你下毒,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嗎?”
白芷送上點梅花蜜糖水,蔣阮將一杯推到蔣信之眼前,安慰道:“我知道那人是誰,如今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大哥且寬心,明日一早我便要解決此事,此事對我來說並不難。有蕭韶幫襯,到底不會怎樣。大哥也清楚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斷沒有白白被人算計了的道理。”
“阿阮,我是你哥哥。”蔣信之氣悶:“你寧願告訴蕭韶也不告訴我,你這是覺得哥哥沒用,所以不想要將此事告訴哥哥,讓哥哥來處理?”蔣信之心裡覺得有幾分委屈,這妹子嫁了人果真就不是自己的妹子了。當初蔣阮待他多貼心,他道:“小時候你被彆人欺負了,都是哥哥幫你出頭的,如今怎麼就不記得了……”
蔣阮無奈扶額:“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和我覺得你沒用有什麼關係。此事我自會告訴你,隻是不是現在,你連一晚都等不了了麼?再說了,不讓你插手是因為如今你處的位置不對,你是將軍,插手這些事情總會招人口舌的。蕭韶不一樣,他手底下的錦衣衛和士兵不同,本就做的是暗地裡的事情,用的也順手。他是我的夫君,他的人就是我的人,大哥你不喜歡他,是對我不滿麼?”
蔣信之語塞,道:“我怎麼會對你不滿。我如今博得這個功名本就是要你不受人欺負,若是奪了這個功名還要畏懼被人說道,連為你出頭也要左思右想,爬的再高又有什麼意義?”瞧見蔣阮微愣的模樣,蔣信之心一軟,到底是怕她心中多想惹了大病初愈的身子,忙道:“好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管就是了。等到了明日你一定要將那人給我找出來,敢對你下手,我非得親手廢了他!”
蔣阮笑了笑,蔣信之看著她,突然歎了口氣,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此次你去了蕭韶師門一趟,人倒是顯得開朗了許多。想來也都是蕭韶的功勞了。”
蔣阮怔住:“大哥怎麼這樣說?”
“你是我的妹妹,我自是了解你的。”蔣信之搖了搖頭:“從前總覺得你心裡有事,即便是嫁了人也一樣。不過這次回來,卻覺得性子變了許多。我原先並不喜歡蕭韶,覺得他性子太過冷淡,並不能好好照顧你。”蔣信之頓了頓:“可如今看來,他待你卻也不錯。我就說了,阿阮你這麼好,世上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你。蕭韶的眼光倒也不賴,你如今待他……也並非你之前所說的盟友的關係了吧。”
她竟表現的如此明顯麼?蔣阮心中一頓,隨即笑了起來:“大哥不喜歡我這樣嗎?”
“不,我很高興。”蔣信之微微一笑:“世上若有人讓你開心,不管是誰,我都替你感到高興。”蔣信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隻要待你好,這便夠了。”
兄妹兩又說了些話,蔣信之不敢與蔣阮說太久怕影響她休息,不多時便起身離開,臨走時又細細的囑咐了連翹幾個,說明日再來王府看她。蔣信之走後,蔣阮又休息了一會兒,天色漸漸晚了下來,喝過藥,蔣阮在屋裡看了會兒賬本,去迦南山府裡的賬本都沒時間看,眼下倒是也沒彆的事情做,蔣阮就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