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這個人性子比較直,從來都不喜歡拐彎抹角,生平也最討厭被人算計被人騙,是以知道蔣信之騙了她後本來很生氣的。蔣信之這麼一問她倒是忘記了生氣,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為什麼?”
“方才是我救了你。”蔣信之道:“你要如何報答我?”
趙瑾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蔣信之今日實在太奇怪了,說的話每每讓人聽不懂,不過她還是老實答道:“我讓哥哥挑幾把稱手的武器送你,你要是不喜歡,回頭送些銀票過來……”
這人實在是太過實誠了,蔣信之有些哭笑不得,突然不明白趙瑾為什麼分明比蔣阮還要大幾歲,可實在是及不上蔣阮的聰慧靈敏,在某些事情上遲鈍的出奇。
“那些都不必,”蔣信之打斷她的話:“以身相許就行。”
趙瑾眨了眨眼睛,腦子一瞬間有些混沌,這人說話好沒道理,以身相許……以身相許?她驀地一個激靈,也管不住自己此刻滿腦子的遐思,結結巴巴道:“這……這……當初在南疆大營,我也曾救過你的……”
“那也行,”蔣信之終於沒了耐心,將她一把拽過來,俯下頭朝她吻去:“我以身相許。”
篝火緩慢的燃燒起來,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蔣阮幾人就坐在火堆前,帳子已經搭好了,一共三架,宣沛一架,蕭韶蔣阮一架,錦衣衛幾個一架,宣沛的侍衛卻沒有這樣的福氣了,隨意找棵大樹靠著歇息。
蔣阮碰了碰蕭韶:“大哥那邊如何?”既然這狩獵場中如此多的野獸,似乎也並不隻是為了驚嚇那些勳貴子弟,其中到底有如何深意,隻能明日揭曉。可即便如此,蔣阮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蔣信之。
“應經派了人去保護他,不必擔心。”蕭韶握了握她的手。
正說著話,冷不防宣沛一個頭從兩人中央伸了出來,他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蔣阮和蕭韶的正中,看著蔣阮眨了眨眼道:“王妃,我好害怕啊。”
虧的宣沛的侍衛們坐的遠,沒有聽到宣沛的這句話,否則定是驚得眼珠子都會掉下來。即便如此,聽到了宣沛的話的錦衣衛幾個也都瞪大了眼睛。這孩子平日裡看著沉穩的猶如第二個蕭韶,又最是深不可測,這樣對蔣阮毫無心機的示弱……哪裡有個皇子的模樣?簡直跟雛鳥依偎自己母親還差不多。
蔣阮最是吃宣沛這一套,即便如今宣沛已經改變了對她的稱呼,蔣阮還是將他當做上一世般相處。立刻就伸手揉了揉宣沛的頭發,道:“不用怕,我就在這裡守著殿下。”
錦衣衛們的下巴再次掉了下來,蔣阮雖然平日裡瞧著溫和,眾人都知道她是個不好招惹的。外表上的溫柔也不過是禮數,實際上卻跟自家主子一般冷冰冰的。便是自家主子似乎也沒有得到過蔣阮這般溫柔的笑意,那簡直能將人的心都融化了。目光中飽含的都是疼愛,直教一乾人看的毛骨悚然。錦三道:“少夫人這哪是看殿下啊,分明是看兒子。我出任務的時候,隔壁家嬸子就是這麼看他們家大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