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蔣阮狡黠一笑:“早有準備。”
蕭韶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沒怎麼吃驚,蔣阮不滿道:“你怎麼都不驚訝?”
“夫人如此聰慧,必然有應對之法。”蕭韶無奈道:“我也隻能功成身退了。”
他甜言蜜語說的越來越溜了,蔣阮瞪了他一眼,道:“雖說不能讓他落網,南疆人也不是沒有準備而來,所以這件事不可能這般簡單就完了。不過世上斷沒有算計了彆人就轉身走人的說法,那姚小姐好歹也是情敵,我還挺喜歡她的,至少也得與她報個仇。這一次,至少也要給南疆人添添堵。姚小姐既然被他們死的如此狼狽,不如也讓他們狼狽狼狽吧。”
蕭韶:“……”
蔣阮話是說的冠冕堂皇,可誰將什麼“挺喜歡姚念念要幫她報仇”這種話說出來,實在是有些汗顏了。誰都知道蔣阮是個冷清的性子,麵上倒是溫和的很,實際上對什麼事都很冷淡,更不是菩薩心腸的爛好人,這般做也無非是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悅罷了。見蕭韶無語的表情,蔣阮恐嚇:“你不答應?”
“……不敢。”蕭韶答。
姚念念的死在京城中掀起軒然大波,原本清高聰慧的大家閨秀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麼事,偏還吊死在自家門口,這本就是一件惹人一輪的事情,誰都懷疑其中有什麼隱情。百姓們談論間更是爆出了不少可能,可是此事居然還沒完,在姚念念入殮的第二日,京城中便爆出了一則驚聞:姚家小姐是自縊而亡的,不過是被逼得,而逼死姚小姐的人,正是南疆人,南疆人混入京城中了!
這驚聞也不知是從哪裡開的頭,可是越傳越凶,越傳越凶,居然有了直達天聽的趨勢。而這則驚聞與從前漏洞百出沒頭沒尾不同,竟是詳細描述了姚念念被威脅的過程。原是那南疆人抓住了姚家的弱點,想要姚念念想法子改變整個姚家的政治立場,同南疆人裡應外合,成為南疆在大錦朝朝中的內應,可姚小姐性子忠烈,又怕南疆人將自己姚府至於烈火烹油之處,便咬了咬牙愣是自縊而亡,想要保全姚府。
此種傳聞一出,滿京城嘩然。南疆人多年以前與大錦朝的一戰百姓都是知道的。而當初錦朝滅了南疆國,南疆人野心不死,的確有可能卷土重來。而姚家小姐因為這個原因以最慘烈的方式自儘在府邸門口,也就說的通了。
姚總督心中大怒,原先因為自己女兒的死一腔鬱憤終於有地方發泄出來。原先姚念念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死,姚總督雖然心傷,卻也責怪姚念念為何不向家人說明難處。如今這個傳聞一出來,姚念念成了要保全自己的府邸又不願意通敵賣國的忠烈女子,姚總督對姚念念心中最後一絲的不悅便也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正是無儘的愧疚,痛恨自己的無能,對姚念念的犧牲肝腸寸斷。原本有了退隱朝廷安度晚年的想法忽而扭轉,現在姚總督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讓逼死姚念念的人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