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早已預料過這種可能,但當此話從蔣阮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宣沛心中還是有些止不住的激動起來。他壓抑住心中的激動,疑惑的看向蔣阮問道:“不過母妃,父皇為什麼要立錦英王為儲君?”當他看到那份聖旨的時候,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溢於言表。可是他查來查去,總是查不出原因。仿佛一切由頭都被人抹去,消失的乾乾淨淨,乾脆的連一點可能也沒有留下。宣沛道:“母妃,難道……他也是父皇的兒子?”
想來想去,似乎是隻有這個最符合猜測了。宣家的江山不能為外人所奪,而皇帝立了蕭韶,隻能說是蕭韶也是皇家血脈。可是蕭韶怎麼就成了皇帝的私生子,難不成錦英王妃和皇帝……宣沛想的有些遠了。冷不防被蔣阮拍了一下頭,她大約也是猜到了宣沛心中想些什麼,又好氣又好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少胡亂瞎想。”
“那……”宣沛還要問。
“此事說來話長,”蔣阮打斷他的話:“你若真想要知道其中緣由,自個去找蕭韶,他要是同意了,我再說與你聽。”蕭韶的身世並不是什麼輕鬆地話題,便是這樣告訴沛兒蔣阮也覺得有些不妥,蕭韶自己願意的話再說吧。
宣培聞言就垮了臉道:“凡是要都問他,母妃該不會是非要遵從那個什麼三從四德吧?一個區區的錦英王罷了,他的秘密我才不想知道,我自然有法子能知道。”他嘴硬道。
蔣阮笑了笑:“好了,如今我要問你的是,那份聖旨在何處,而你安插在皇帝身邊的人究竟是誰?”
宣沛能這麼輕易的得到聖旨的消息,必然是因為有皇帝身邊人的提點。原先蔣阮還以為宣沛拉攏了李公公,可如今李公公卻是死了,若是真的是李公公,怕是其中秘密也被宣離的人發現了。可宣離的人並沒有什麼動作,毫無疑問,宣沛的人根本不是李公公,究竟是誰呢?
“是穆惜柔。”宣沛道:“聖旨在她哪裡。父皇相信她,將聖旨藏在她身邊不引人懷疑。”
“穆惜柔?”蔣阮有些吃驚。宮中出了名的冷美人,蔣阮也曾懷疑過穆惜柔的身份,一個美貌的女子卻是過分冰冷,仍能得到皇帝寵愛勢必有些手段,哪有那樣簡單。可後來見穆惜柔卻是並未做出什麼事情,也根本不參與後宮的那趟渾水,便也放下心來,隻道是個本不願進宮卻身不由己的女子在固守自己的堅持罷了。
如今宣沛卻說,穆惜柔是他的人?
不等蔣阮開口,宣沛已經自己主動說了起來:“穆大人執意要穆惜柔進宮,當初我曾與她有過一麵之緣,許了她一個自由。橫豎她都要進宮的,我便許諾她,終有一日,大錦朝改朝換代的時候,就是她的自有之時。”
“她便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你了?”蔣阮有些驚訝。宣沛的真正實力是在進來年才漸漸顯示出來的。再過去長久的日子裡,眾人心目中,他也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廢物皇子,甚至連奪嫡的資格都沒有。這樣的人要如何奪了穆惜柔的信任,甚至讓穆惜柔心甘情願的成為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