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給三嫂的兩個丫頭查看傷勢。”齊風道:“那兩個丫鬟傷的很重,險些救不回來。夏五這幾日都在忙此事。”
“對兩個丫鬟下手都如此狠毒……。”莫聰猛地住了嘴,剩下的“不知道會怎麼對三嫂”這句話愣是在看見蕭韶的臉色之後咽了下去。
卻說這一頭,莫聰正又看了看露珠的傷勢,替她把過脈,將她的手放回被子裡,安慰了露珠幾句,這才走出門。一出門就瞧見外頭錦二正等在門口,見莫聰出來,焦急道:“她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好了許多。”莫聰道:“前幾日比較重,好在露珠姑娘性情堅忍,身子底子也不錯,傷口恢複的很好,眼下看來,是沒什麼大礙的了。剩下幾日隻要按時敷藥和喝藥,加上細心調養,身子隻會慢慢好起來。隻是這段時間,切勿做什麼重活。”
錦二又連連稱是,莫聰抬腳就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進去與她敷藥吧,今日那兩個給她敷藥的丫鬟去連翹姑娘那裡做針灸了,一時半會兒也忙不過來,你是練武之人,力道拿捏的也好,既然與她又是要成為夫妻,也不必在意許多。”
莫聰一來平日裡深居簡出,對於外頭的事情並不怎麼上心,所以還真不知道露珠和錦二因為廖夢而生出的嫌隙。二來嘛,身負岐黃之術的人,對這些從來都是看的很輕的,肌膚之親並不怎麼在意,隻要心中自潔就好。
說完這句話,莫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徑自就提著藥箱往連翹的屋子裡走去了。錦二愣了半晌才回過神。
屋裡,露珠正背對著外麵朝裡躺著,這些日子她都躺在床上,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傷勢,反而對於蔣阮的失蹤耿耿於懷。她始終記得,若不是當時自己受傷,蔣阮要天竺過來保護自己,也許蔣阮便不會被擄走。露珠心中滿滿都是自責,想著當時倒不如自己死了好了,蔣阮被那些窮凶極惡的人擄走,會有什麼後果,露珠根本不敢往下想。蕭韶並沒有責怪她,反而讓夏青給她療傷,越是這樣,露珠心中就越是負罪感,有時候想著,若是蔣阮真的有什麼不測,自己便也跟著去了,好歹也是全了一段主仆之間的緣分。
這樣胡思亂想著,冷不防聽到背後有人推門的聲音。露珠也沒多在意,想著也到了敷藥的時候,定是那敷藥的幾個小丫鬟過來敷藥了,是以也並沒有回頭。
隻聽那腳步聲到了床邊,露珠才開口道:“今日也辛苦你了,不必做什麼準備,直接敷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