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彎腰,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陳祭酒目光加深:“從前是我們小看了他啊,此子能屈能伸,若能進入朝堂,將來必成大器。蔣超,差之多矣。”
宋主簿平日裡聽陳祭酒並不看好柳敏,如今他主動誇獎柳敏,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心中寬慰,附和道:“的確,且柳敏一片赤誠,為人剛正不阿,實屬難得人才。”
陳祭酒笑了笑,不再多說。
蔣超怒氣衝衝的回了蔣府,剛回府便往楣清苑衝,琳琅見他麵色不善的往裡走,忙道:“二少爺,夫人正與姑娘說話。”
“走開!”蔣超一把將琳琅推到一邊,剛進門便看見蔣素素依偎在夏研懷裡哭個不停,夏研正悉心安慰。
蔣超一聽蔣素素哭更覺心煩意亂,道:“哭什麼,做了那樣的事,害我在國子監麵前抬不起頭來,如今就隻會哭了嗎?”
蔣素素嚇了一跳,委屈道:“你凶我做什麼,難不成我就高興了?如今我名聲儘毀,二哥你不安慰我還來興師問罪,你是什麼意思?”
“好了,”夏研皺眉,看向蔣超:“超兒你是怎麼回事,素兒你是妹妹,你怎能這樣說他。”
蔣超再看蔣素素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心中的怒火消了些,在一邊的小幾上坐下:“不是我責備她,隻是如今滿城都是昨夜之事的流言,我在國子監中抬不起頭,娘被說成毒婦,妹妹也成了笑話,鬨心的很。”
夏研咬牙道:“周大在牢中分明未說過這話,定是有人故意傳播。想壞了我素兒名聲,好陰毒的心思!”
“是誰會這麼做?”蔣超怒道:“教我找出來,非扒了他的皮。”
蔣素素冷哼一聲:“還能有誰,除了蔣阮那個賤人誰會這麼做?”
“蔣阮?”蔣超胡狐疑,蔣阮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罷了,身邊又沒有母親,哪裡有這樣彎彎繞繞的心思:“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蔣素素指甲嵌在掌心:“不過是你小瞧她罷了!”
“我也覺得蹊蹺。”夏研皺眉道:“明明落水的是她,怎麼變成素兒,那帕子也來的古怪,不管是不是她,蔣阮都留不得了。”她敏感的感覺到,蔣阮雖然看著並不起眼,可總有一種讓人發寒的感覺。
“娘親一定要為我報仇。”蔣素素哭訴道:“一定要她身敗名裂。”
“放心罷,”夏研笑了一聲,眼中卻一點笑意也無:“我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你父親,隻說你落水落得蹊蹺,這幾****好好討好一番你父親。我自有一千種方法毀了這個賤人。至於錦英王那邊,趁這幾****下個帖子,就說是道謝去他府上一趟,探一探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