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才眼珠子轉了一轉:“奴才曉得了。”
“下去吧。”夏研疲憊的揮了揮手。
萬才下去後,李嬤嬤上前為夏研輕輕按著肩膀,道:“夫人,可是又要用從前的法子了?”
“總要尋個借口才行。”夏研眯著眼睛:“蔣府這幾日總生事端,若是能全部推到蔣阮身上,大夥兒的目光就不會總盯著素兒與超兒,相反,蔣阮的名聲將遺臭萬年。這是能替素兒與超兒洗清名聲的最好辦法。”
李嬤嬤跟著笑:“夫人高明,大小姐再如何高明也難敵眾口鑠金,況且老爺已經對她起了懷疑,這事隻管放膽做便是。”
“為了證明此話不假,過幾日便是娘的壽辰,安排在那一日,那道士正好也能與娘祈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證明蔣阮是個煞星,蔣阮這輩子也就彆想再翻身了。”夏研緩緩道。
“夫人,可還是找五年前那道士?”李嬤嬤問。
夏研按著額心的手一頓,惡狠狠地笑起來:“自然,故人的話最有說服力。五年前我能將她送進莊子,五年後自然也一樣。隻是五年前老爺讓我瞞下此事,如今我卻要全天下人都知道,蔣阮是個克夫克母的天煞孤星!”
五年前,為了尋一個絕佳的借口將蔣阮送進莊子,她買通了一個道士,讓蔣阮成了八字不祥的煞星。本想讓蔣阮死在莊子上,不想她竟活了下來,且提前回了京。早在她回夏府的時候便留了一手,若是事情不成,便毀了蔣阮。總之蔣阮讓蔣素素受苦,蔣阮也彆想全身而退。萬才早在幾年前就為她做事,在蔣權麵前吹吹耳邊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況且蔣權本就對蔣阮十分不喜,稍有風吹草動,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蔣阮。
就算蔣阮再怎麼算計也一樣,隻因為她不得蔣權的寵愛,她就注定在這場爭鬥中永遠沒有贏的機會!
蔣老夫人幾日前才剛剛蘇醒過來,身體在調養下好了些,可畢竟人到了晚年,不若年輕時候康健,病來如山倒,竟是短短幾日憔悴了不少,麵上也呈現了衰老之色。
杜鵑端著藥碗走進來,向守著蔣老夫人的彩雀使了個顏色,彩雀忙站起身來,對看著窗外出神的蔣老夫人笑道:“老夫人,趁熱喝藥吧。”
蔣老夫人收回目光,看著杜鵑手上的碗,冷冷道:“還吃什麼藥,我看這附上人都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彩雀嚇了一跳,忙道:“老夫人這是說哪裡的話,大家都盼著您長長久久呢,就是為了二少爺您也得身體健健康康的。”
“超兒,”蔣老夫人目光陡然加深:“隨了他娘的性子,本以為是個好的,如今卻是狂妄自大。與他妹妹一個模樣,都是眼皮子淺的。”
彩雀心中一驚,老夫人當著她們兩的麵如此評價蔣超與蔣素素,她們也不知如何接話。
蔣老夫人看了彩雀一眼,自己伸手取了杜鵑托盤上的藥碗,一仰頭喝了個乾乾淨淨,湯藥實在太苦,她閉著眼睛緊緊皺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神情才漸漸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