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宮外的侍衛全部衝了進來,刺客也被收拾的七七八八。全部被製服後,蕭韶才收起匕首,冷冷道:“留下活口,查查主子是誰。”
殿中一片杯盤狼藉,傷著哀聲不停,也有無辜橫死的家眷,哀哀戚戚的悲聲不絕,誰都沒有料到今日會突遭此變,好好的一場宮宴突然就成了屠戮場。宮中來人幫著收拾屍體,就近的太醫匆忙趕來,忙著醫治病人。
關良翰方鬆了口氣,拍了拍蔣信之的肩道:“小子,今日看你應變不錯,臨危不亂,有幾分本將軍當年的模樣。”
蔣信之卻是心思完全不在此處,皺眉看著殿中,並未發現蔣阮的身影,心中焦灼萬分。想了想,走到蕭韶麵前道:“蕭王爺,可有看見舍妹?”
卻說蔣阮被暗衛護送著一路同懿德太後回了慈寧宮。雖那刀傷不深,可長的很,失血過多,本就雪白的臉色此刻一絲血色也無,紅潤的唇也變得極近透明。懿德太後瞧見她此番模樣,一邊急著去令人宣宮中最好的太醫,一邊令宮女將蔣阮扶上她自己的床榻之上。
蔣阮到底沒有失去知覺,迷迷糊糊見狀就要睜開眼睛下地,吃力道:“太後娘娘不可,臣女身份低微……”
“事從緩急,”懿德太後快速道:“你救了哀家有功,哀家讓你睡一睡床又如何?”
蔣阮還想說話,麵色卻越發蒼白,啞了啞嗓子,似乎是疲憊至極,微微側了臉,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懿德太後見狀,麵色又是一沉,怒道:“太醫怎麼還不到?再不過來,哀家砍了他的腦袋!”
懿德太後身邊姑姑見狀也是麵露驚詫,懿德太後這些年性子已經十分冷素,今日卻為了這個陌生的少女屢次露出異常情緒,實在是有些奇怪。
宮中德高望重的太醫很快趕了過來,聽聞是懿德太後的懿旨心中還很是疑惑,結果見太後的床榻之上躺著的陌生少女更是狐疑。這少女麵生的緊,又非和怡郡主,何以懿德太後如此緊張,莫非和懿德太後有什麼親近的關係不成?
心中雖然疑惑,太醫也沒有多說,隻是給蔣阮把了脈才起身道:“這位姑娘隻是失血過多,雖然中了刀傷,好在傷口不深,若是再深些,再偏些,隻怕就危險了。”
懿德太後鬆了口氣,太醫又道:“我開兩幅方子,抓藥喂這位姑娘喝下,再包紮一番就無事了。這幾日注意忌口,否則不利於傷口恢複。”
“依太醫看來,日後可會留疤?”懿德太後皺眉道。那刀傷剛好砍在自肩頭到胸口處,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兒,若是留了疤日後多少也會對親事有影響。蔣阮身上肌膚如雪,平白多了一道疤痕,就是看著也令人惋惜。再加上她今日舉止都同元容公主一般,懿德太後這番問話,倒是有幾分真心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