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阮方踏進去,就聽到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道:“整日這樣多事,主子是不是真打算將我軟禁一輩子,我去跟蔣大小姐道歉還不成麼?”
蔣阮腳步一頓,微笑著問:“道什麼歉。”
夜楓不耐煩的回頭:“當然是寶……”剩下的半句話咽在嘴裡,他吃驚的長大嘴巴:“蔣蔣蔣蔣大小姐?”
蔣阮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道:“我有急事,要見你主子。”
蕭韶方一回東風樓,樓下的侍女便告訴她有人在雅室等著。待上了二樓的密室,一進門便見著夜楓神色緊張的瞪著麵前的人。
見蕭韶來了,夜楓忙站站起來低頭道:“主子。”
蕭韶擺了擺手,夜楓便躬身退了出去。蔣阮抬頭,蕭韶在對麵坐下來,看著她道:“怎麼了?”
“有沒有一種藥,讓人容顏恢複。或者說有沒有一種辦法,令人變得越發……魅惑。像妖精一樣。”蔣阮開門見山。蔣素素身上奇怪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若隻從容貌來看,便已經是令人生疑。當初被荊棘叢劃傷的臉如今一點疤痕也無,況且那日蔣阮瞧得清楚,蔣素素臉上並未擦拭脂粉。若說是有什麼靈丹妙藥還差不多。而蔣素素舉手投足之間那種刻意的吸引,更是令人有些奇怪了。蕭韶既然會醫術,又見多識廣,想來會清楚一些也說不定。
蕭韶微微疑惑的看著蔣阮,凝神思索一會兒,才點頭道:“有。”
蔣阮一怔:“是什麼?”
“一種秘術,”蕭韶道:“南疆女子善用媚術,你說的情況,很可能是修習了此種秘術。”
蔣阮心中一沉:“南疆?”
蕭韶見她如此,若有所思道:“你身邊有這樣的人?”
“我想問蕭王爺,修習了此種秘術的人需要做些什麼?付出什麼代價?譬如鮮血之類?”蔣阮問。
“並不一定,南疆秘術分很多種,就是媚術,用的人不同,付出代價也不同。通常來說,秘術其實是一種藥,藥和人融合,融合的越深,效果就越出色,付出的代價也越大。修習了此種媚術的人,行為和常人有所不同,有些人需要補充一些鮮血,或者是其他東西。不過也並不能肯定。”蕭韶耐心解答她的疑問。
蔣阮眉頭漸漸蹙了起來。若說之前隻有三分懷疑,如今這懷疑卻是已經變成七分了。蔣素素舉止異常,麵上又如此光滑白皙,倒真是與蕭韶嘴裡的秘術有幾分相像。可是她隻是去家廟中休養性子,怎麼又和苗疆扯上關係?越想越是糊塗。
蔣阮蹙眉的模樣被蕭韶看在眼裡,心中自然也起了幾分思量。南疆人似乎在醞釀一個極大的陰謀,蔣阮從不問無謂之事。方才她那樣問,必是身邊出現了形似修行媚術的人。若是真的,可以從此處下手。
思及此,蕭韶道:“你說的那個人,我想見上一麵。”
蔣阮心中正盤算著怎麼將蕭韶弄進蔣府中與蔣素素見上一麵,好親自確認是否和那南疆秘術有關。冷不防聽見蕭韶的話倒是心中微微一驚,這人倒與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她自是不曉得蕭韶還有南疆的事情要處理,隻心想這人體貼的緊,心中微微浮起一絲情緒,倒也說不上感激,隻是越發覺得蕭韶並不似傳言中的冷酷無情。
她微笑道:“自然好,隻是那人不在彆處,正是在蔣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