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蠱開始反噬了。”夏青道:“不過她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好似突然激動了起來?”
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蔣阮卻心知肚明,琦曼今日本就是抱了必死之心來這裡,誰知道千鈞一發的時候卻被宣離攪黃了好事,眼看著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卻什麼都沒得到,以琦曼剛硬的性子如何能接受。再加之看見蕭韶懷中安然無恙的南絮,隻怕也是觸動了心中最恨的地方。
諸位侍衛都防著琦曼突然出手,不過眼見著琦曼已經失心瘋,並且此刻也似乎失去了本事,倒像是一個瘋婦一般。
“你想害我的孩子,卻也要看我答不答應。”蔣阮冷聲道:“隻這一點,你死一萬次都不足夠。”
對於想要傷害自己孩子的人,蔣阮從來不會手軟。琦曼卻好像漸漸又清醒過來,仔細的看著蔣阮,看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她道:“是你啊蔣阮,我知道你,當初尚書府中,你娘最後死的那樣容易,還是多虧了我。”
“你說什麼?”蔣阮一怔,上前兩步厲聲問道:“說清楚!”
“阿阮,”蕭韶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彆激動,琦曼帶笑的聲音傳來:“我看你娘也是個癡情女子,跟了蔣權那樣的人也是可憐。不過我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彆人癡情,所以你們府上的夏研想要除了她的時候,我就送了一味藥。本來那藥可以將你也一並藥死的,誰知道最後卻教你逃過一劫。也是你運氣好,不然的話,如今哪裡還有這個你!不過你也得感謝我,若非是我的那味藥,夏研整死你娘的手段,隻怕是比這更凶殘一萬倍!”
“你——”蔣阮心中一冷,當初她就覺得那毒如此無聲無息,便是夏研再如何手眼通天也有些奇怪,如今倒像是想明白了。她平靜了一下,才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這麼做?琦曼隱性瞞名留在尚書府,不過是因為想要借此一個安靜的地方來實行自己的計劃,在這樣的情況下,最是無聲無息才好。怎麼還會暗中掀起波瀾,在尚書府,她並沒有和任何勢力有敵對的地方。
琦曼又是一笑,這麼多年了,她用了徹底改換自己的容貌的藥水,早已變成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哪裡還有原先豔光四射的公主模樣。可是即便這樣,南疆公主的風采還是留在了她的骨子中,這一刻,這一顰一笑,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光鮮肆意的年華,幾乎有些妖媚起來。她道:“為什麼?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大約也無趣了些,我最討厭癡情人,癡情有什麼好?那女人既然如此執迷不悟,我倒不如讓她付出性命的代價,豈不是很好玩?正房又如何?還不是隻能落得一個自凋零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