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裡發現衣裳和皂靴本沒什麼,可蔣權將那東西一抖開,登時氣的臉色鐵青。隻因為那衣裳本就寬大,那鞋子也足足比蔣權大了好幾寸。蔣家男子自小便是文臣世家,身材瘦削,這衣裳卻分明是為壯實之人準備。蔣超和蔣信之都不適合,府裡也沒有其他男人。不僅如此,衣裳的領口暗處還繡著並蒂蓮。
因著是在暗處,平日裡穿著絕對看不出來,可出現在這裡,就是令蔣權覺得奇恥大辱,他大怒道:“賤人!”猛地將那東西摔倒夏研臉上。
夏研愣了愣,看清楚後也是大驚失色,連忙道:“老爺,妾身從沒做過這種東西,老爺,這是阮娘的汙蔑!”
“母親真會說笑,”蔣阮淡淡道:“自從母親懷了身子後,平日裡不讓彆人打擾,阮娘還從未踏入過妍華苑一步。就是方才這短短的時間,也是和父親站在一起,母親說是汙蔑,我還想問問母親,我是用何種方法,在母親眼皮子底下將這東西,塞入母親的閨房?”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是一笑:“再說母親縫製的衣裳,父親最是清楚不過了,是不是母親縫製的,父親難道看不出來嗎?”
蔣權已經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妻子的繡技,他自然一清二楚。是以剛才在看到衣裳鞋子的時候,才會如此確定,那就是夏研的手筆沒錯!就算蔣權平日裡再如何偏愛夏研,對蔣阮涼薄,可任何一個男人,在得知自己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時候都不會無動於衷。蔣權現在對夏研隻有憤怒,哪裡還有平日裡的一絲溫情?
夏誠見此情景,怒視著蔣阮道:“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蔣素素也哭著跪下來:“父親,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您怎麼能懷疑母親?”
蔣權俯視著這個他最為疼愛的女兒,三年家廟的清苦生活,蔣權本就對蔣素素有幾分愧疚,自從蔣素素回府後又變得幾位懂事乖巧,眼下見她哭的好不可憐,心中也有些軟和。
可蔣阮出手,從來就不會給人留有餘地。她朝天竺使了個眼色,天竺便冷冷道:“二小姐,奴婢們還在你院子裡搜出了些特彆的東西。”
琳琅的臉色越發慘白,幾乎要暈了過去。蔣素素皺了皺眉,天竺便從侍衛手裡接過一個布包的東西扔在眾人麵前。
那布包的東西上頭血跡斑斑,一股極大的腥氣傳來。被天竺這麼一扔,布包一散,裡頭的東西便掉了出來,正是一團囫圇的血肉模糊,瞧著便令人有些作嘔。
“這是什麼?”夏研一怔,本能的覺得那布料有些眼熟。
“死胎。”天竺本就是做殺手的人,渾身都是冷冰冰的,配上這麼句陰森森的話,屋裡的人便無端打了個冷戰。
蔣阮微笑:“母親,如今你還要說是阮娘推得你麼?分明是你早已服下小產的藥,將弟弟放到二妹屋裡,回頭再來汙蔑我。”
“胡說什麼!”夏研有些著慌,她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急切問道:“素素,這是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素素眸中閃過一絲惱怒,沒料到蔣阮這麼一折騰,竟將這東西翻了出來。當著宣離的麵,蔣素素隻得嬌怯怯道:“這是紫河車,娘,素素聽人說吃紫河車能養顏,您也知道當初我掉下山崖……可這絕不是什麼弟弟,是素素從藥鋪裡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