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鄙夷的看了一眼蔣權,小心的將蔣阮扶上馬車。外頭的百姓自然有那眼尖的,瞧見蔣阮臉上的巴掌印,聯想到傳言裡聽說夏研流產,蔣權不由分說給了蔣阮一巴掌的事情。紛紛議論道:“弘安郡主那麼個嬌滴滴的人,那蔣尚書也還真下得去手,看那臉蛋上的紅印真教人心疼。”
另一個便道:“你懂什麼?蔣尚書自來便偏疼那個才女生的一雙兒女,當初先蔣夫人逝世就把弘安郡主送到莊子上,這是哪個親生父親能做的出來的?”
有那婦人便啐了一口:“呸,還說什麼才女呢,分明就是****蕩婦。誰知道那蔣二小姐和蔣二少爺是不是蔣尚書的,或許是那奸夫的也說不定。”
眾人恍然大悟,又開始興致勃勃的議論起來。這一次,便是懷疑起了蔣素素和蔣超的身份。
露珠掀開馬車簾子一角,外頭的議論多少也會傳入到她們耳中。露珠道:“這些人可真會猜,若是被二小姐和二少爺聽到,非得氣的不能出門。”
蔣阮淡淡一笑,這世上唯有百姓之口無法堵住,隻要稍加引導,流言甚囂塵上,足夠扼殺一個人的一生了。譬如她的上一世,可不就是一步一步被這些流言逼到最後的結局?重來一世,也該讓那自作仙女的蔣素素和心高氣傲的蔣超嘗嘗這種滋味了。至於蔣權,當初他有多愛夏研,如今就有多恨。
進了宮見到懿德太後,果然,懿德太後一看見蔣阮的臉就皺起眉頭,道:“怎麼弄成這樣?”
一邊的楊姑姑也瞧著蔣阮的臉蛋,想起外頭的傳言。懿德太後深處深宮,也並不怎麼關注外麵的事情,是以還不知道夏研的事情。
蔣阮笑道:“沒什麼。”
懿德太後看了她一眼,便對天竺道:“你說。”
常年慣於發號施令的人說話自有一股壓迫之氣,天竺跪下身來,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姑娘是被老爺打傷的。因為夫人小產誣賴姑娘,老爺一怒之下便打了姑娘,當時八殿下也在場。”
蔣阮心裡失笑,天竺便是將宣離也一道拉下水。
懿德太後一聽便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怒道:“反了天了不成?竟敢對哀家的人動手!弘安,老八去你們府上做什麼?”
蔣阮微微思索了一下,搖頭道:“阮娘也不知,許是和夏侯爺一道來找老爺談論政事罷。”
懿德太後不是隻會後宮女人爭風吃醋的那一套,年輕的時候玩弄權術,扶持新帝登基,自然也聽出了此話中的不妥。想到如今八皇子野心越發明顯,懿德太後微微皺眉。再看向蔣阮臉上的掌印,自然怒不可遏,登時就道:“那蔣府算個什麼東西,你這幾日就住在哀家這裡,哀家不信你那父親還敢如此膽大!”頓了頓,她又道:“那個夏研如今又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