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韶回過神來,搖頭道:“無事。”看向她的臉:“傷藥可用了?”
自從見到太後後,蔣阮便開始用蕭韶給的藥膏來,那藥膏的確是少有的靈丹妙藥,用了之後便覺得清清涼涼的,一個疤痕也瞧不見。隻是懿德太後在前,每日用的也不多,不過即便這樣,如今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了。
“用了。是好藥。”蔣阮笑了笑。
蕭韶抿了抿唇:“以後再送你一些。”那傷藥是他師父八歧先生親自所配,千金難求,卻是用來給蔣阮治臉上的巴掌印,八歧先生若是知道,定是要罵他不孝和暴殄天物。
蔣阮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不由得抬頭去看蕭韶,正巧蕭韶正低頭看她。她個子其實已經算高的了,可是仍舊隻到蕭韶胸口處,這樣看來,卻是將她顯得嬌小可愛。蕭韶漆黑的雙眸星光點點,似乎含著某種異樣的情緒,蔣阮隻看了一眼便彆開目光,心竟是有些不受控製的狂跳了起來。
她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死妖孽。卻不想方才有些不自在的動作落在蕭韶眼中,蕭韶唇角微微勾了勾。
露珠遠遠的跟在兩人後麵,心中焦急的不行,蕭王爺是個悶葫蘆,自家姑娘表麵溫柔性子卻孤冷,若想走在一起,不知道還有磨蹭多久的時間。如她這樣伶俐可愛的貼身婢子,自然要想方設法的令姑娘幸福,露珠暗暗握拳,心中下了一個決定,過些日子一定要尋個機會,誰說冰人才能做媒,她這般聰明的婢子,也可以。
蔣權在稱病不上朝幾日後,終於重新出了蔣府大門。
就不說上朝的時候同僚看他譏笑的目光了,便是下朝之後,還有人遠遠在背後戳他脊梁骨。蔣權一身自詡清流世家,公正清廉,如今卻是自打了臉麵,何曾有過這般狼狽的時候。一路上隻是不停地催著車夫趕快回府。
馬車咕嚕嚕的行駛,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停了下來,蔣權還以為是到了府上,心中納悶何以今日回府的路程這樣短,一掀開車簾便愣住了。並非自己熟悉的府邸,而是一處荒蕪的郊外。
“車夫,車夫!”蔣權氣急敗壞的大叫:“這是什麼地方!”
可喊了半天也未有人來回答他,蔣權心中一涼,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跳下馬車,赫然發現坐在馬上的不是平日那個車夫,而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蔣權強自壓抑住心中的恐懼,厲聲喝問:“你是誰?”
那男子卻是哂笑一聲,拍了拍掌,隻聽空氣中有風聲傳來,麵前赫然出現一人,卻是一名女子。
這兩人都生的一副陌生臉孔,蔣權打量了一下周圍,此處荒無人煙,便是呼救也無人聽到。他冷靜下來,道:“二位想要做什麼?若是求財,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蔣尚書真是好大的口氣,”那女子咯咯咯笑道:“不過我們不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