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誠並不想叫夏嬌嬌知道這些事情,沉聲道:“回你的院子去,不許出來!”
“我不走!”夏嬌嬌尖叫一聲,轉頭看向站在一邊漠然不語的夏天逸,一把抱住夏天逸的腿哭道:“父親,祖父要打死娘親,你也要這樣袖手旁觀嗎?父親,您當真如此狠心?”
夏嬌嬌本就生的嬌美,此刻哭泣的模樣楚楚可憐,夏天逸從來都對她寵愛有加,當初夏嬌嬌出生的時候,即便她是個女兒,夏天逸也沒有因此而感到半分失落。從小到大,夏嬌嬌都是泡在蜜罐中長大的,夏天逸連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說過。若是往常,夏嬌嬌這麼一哭,夏天逸早已心疼的不得了。可是今日一看到夏嬌嬌那張臉,夏天逸便想起自己的愛妻和二弟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模樣,心中登時起了一層勃然怒氣,隻覺得夏嬌嬌那張臉分外惡心。夏嬌嬌瞧見夏天逸變臉,還未明白過來,便被夏天逸一腳踢開!
夏天逸是個男人,因著身上還帶著怒氣,那一腳便是實打實的力氣,直踢得夏嬌嬌飛了出去,正好碰到了一邊放在桌上用小瓷壺煨著的熱湯上麵,登時隻聽得一聲慘叫,那一壺燒的滾燙的熱湯正從夏嬌嬌頭上當頭腳下,夏嬌嬌捂著臉,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喊疼。本就是燒的滾燙的東西,澆在少女細嫩的肌膚上頭焉有完好的道理?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申柔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死過去。夏天才心疼的緊,夏嬌嬌本就是他的女兒,此刻一見這般幾乎要氣瘋了去,便衝夏天逸吼道:“夏天逸!”
夏天才的這個舉動,終於將夏天逸心中最後一絲複雜的感情也驅散乾淨。他冷笑一聲,向來刻板的表情上竟然溢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衝著在地上叫喊翻滾的夏嬌嬌道:“我不是你父親,你的父親是他,是你二伯!你是你娘在外頭跟野漢子生出的野種,彆叫我父親!”
向來待夏嬌嬌最是寵愛的男人嘴裡吐出這句話,不隻是夏天才,連夏誠和夏夫人也一並愣住了。
夏嬌嬌也不知聽到夏天逸的話沒有,兀自捂著臉在地上慘叫。夏誠和夏夫人心中有些發麻,連忙喚著丫鬟過來將夏嬌嬌抬走,拿了帖子去請大夫。然而眾人看得清楚,那滾燙的一大片湯水澆下來,怕是夏嬌嬌的臉也是毀了。
夏天才雖然心疼夏嬌嬌,可更懼怕這個突然變得陰沉可怕的大哥。登時也不敢再說什麼。申柔已經昏迷不醒,此刻傷痕累累,便是醒了知道了夏嬌嬌成了這副模樣,怕也是會生不如死,如果她能活著的話。
俞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自是快意無比,申柔自食惡果,而那野種如今也毀了容,夏天才暫時也不敢出去風流了。
夏嬌嬌出了這等事情,夏夫人哭天搶地,申柔奄奄一息,夏誠也無心再繼續請家法。讓夏天才滾回自己院子裡思過,又讓人將申柔抬進後院的小屋子裡鎖起來,夏誠看向夏天逸,正想要說話,夏天逸卻是麵無表情的轉身拂袖而去,一句話也未說。
夏誠見狀,心中不由得驚了一驚,夏天逸越是表現的平靜,夏誠心中就越是不安,生怕夏天逸一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要知道夏天逸雖然瞧著沒什麼,可是這事要是擱在任何一個男人心中都不會如此善罷甘休,若是夏天逸打夏天才一頓還好,可他偏偏什麼都未說。
夏天逸走了,夏天才被人扶著回了院子,廳中隻剩下除了夏誠隻剩下俞雅一人,夏誠冷冷的看了俞雅一眼,嘴裡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離開了。俞雅楞了一下,還以為夏誠是在為郭夢的事情責怪於她,連忙追上去道:“爹,我沒有讓人害郭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