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英王也在吧?”淑妃放下茶杯,語氣陰狠的問道。
“回娘娘,錦英王已經先去了。”宮女回道。
淑妃慢慢捏緊雙拳,和怡郡主究竟是怎麼死的,淑妃不得而知,卻知道一切都是以蕭韶引起的事端。和怡郡主既然為蕭韶丟了命,那蔣阮作為蕭韶的心上人,無論如何都要給和怡郡主賠命。在朝中權勢頗大又如何?眾目睽睽之下蕭韶未必還能抗旨不成?這樣眼睜睜看著心上人慘死的畫麵,隻要一想到蕭韶憤怒的眼神和蔣阮絕望的模樣,淑妃心中便感到一種深切的快意。
蔣丹隨新進的秀女已然一道入宮,居住在秀女們一起居住的小院內。院中俱是如花似玉的一群二八少女,鶯鶯燕燕,好不熱鬨。或有位高權重之家的庶女,或有小門小戶家的嫡女,將女兒送到宮中,無非就是盼著有朝一日飛黃騰達,拉扯一把娘家,自古以來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隻是如今這些少女尚且不知宮中險惡,天真爛漫的模樣,險些晃花了人的眼。
蔣丹靜靜的坐在屋裡前廳裡,看著熱鬨興奮地少女們興高采烈的交流,麵上始終維持著活潑又有些羞怯的笑意,這樣的模樣最是不容易讓人心生防備,所以即使她能插上的話極少,也不妨礙這群少女很快便將她看做了自己人。
其中侍郎家的庶女便道:“哎,姐妹們,不知你們可聽說沒有,今日便是弘安郡主,蔣家嫡女殺害和怡郡主的案子公審的日子。”
“啊,正是,這麼一說我倒是想了起來,可不就是今日。”另一名女子聞言附和道:“隻可惜我們在這裡不能出去,倒是不能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聽見她語氣中頗覺得遺憾,這群女子俱是年輕好奇的年紀,對這些事情也是充滿興趣,一時間也都有些失望,興致泱泱。
蔣丹微笑的看著麵前的一切,神色如常,仿佛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一般。
“不過是殺人的案子,有什麼可看的。”說話的女子父親在刑部供職,想來平日裡也知道一些,點了點頭道:“我聽我爹說過,和怡郡主這案子幾乎沒什麼可審的了。仵作也驗了,又有四殿下這樣的人證,幾乎沒什麼可以翻供的。就算弘安郡主頗得太後娘娘寵愛又如何?謀害皇家子嗣便是殺頭的大罪,誰也保不了他。”
“弘安郡主膽子也忒大了,沒想到竟是敢殺人的。”一人似乎想起了什麼,看向蔣丹:“咦,她不是你的嫡姐麼?你瞧著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蔣丹微微一愣,隨即搖頭道:“這事……我也不甚清楚,我不過是一介庶女,又哪裡有資格插手這些事情?”
“那她平日裡在府裡也是這般凶悍的?”有人好奇的問:“你可被她打罵過?”
蔣丹搖頭,目光卻是飛快閃過一絲惶恐:“沒有,大姐姐從未打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