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契約的內容是把妖的力量分出一半給人,受益方是人。
“那就好。”
這樣的契約,隻需要妖單方麵簽字就能完成。
血跡印下,寫著不知名文字的羊皮紙泛起了一陣淡芒,而後漸漸消失,契約已成。
那樣的副作用每每隻在深夜降臨,疼得仿佛深入骨髓之中,他甚至不得不變回幼狼的樣子,蜷縮著身子,尾巴輕輕圍住身軀。
好像回到了那一年的雪地,冷得他全身發痛,小聲嗚咽地發出聲響,試圖引來附近山洞的狼,小狼說:有沒有狼來救救他。
那一年的雪夜格外漫長。
而房間內,蜷縮著喊疼的幼狼被抱進了溫暖的懷抱,它似乎有些委屈:你怎麼才來啊。
雲枝將雪白幼狼抱回了自己房間,喂了它吃一個毛團團後,見它似乎沒那麼難受了,便把它放在床上,她則側躺在旁邊輕輕順著它的毛。
第二天醒來,時燃已經恢複了人形,他的上衣淩亂,腹部還搭著一隻小手,上半身幾乎被整個抱住。
他臉上熱度飆升,身體僵住,完全不敢亂動。微微側頭,進入眼簾的便是女孩精致安靜的睡顏,她的呼吸清淺,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畢、畢竟他們還沒有這樣親密過。
他的心聲似乎都開始結巴起來了。
直到女孩迷糊間翻了身,他才得到解脫。
白天雲枝在書房敲打著代碼,而碎片時不時進房,一會兒遞水果,一會兒遞他做得小點心,隻要他出現在她視線範圍內,便會不經意地揉著自己的肩膀,如此反複多次。
像是特意揉給她看似的。
於是,她忍不住了,幽幽問,“你肩膀到底怎麼了?”
此話一出,時燃終於打開話茬子,“昨天你枕著我的肩膀睡了一晚,要對我負責哦。”
她沒立即答複,他還露出委屈巴巴的樣子,一雙瞳眸默默盯著她,好像不答應就是天大的罪過似的。
“好好。”
說完又轉頭繼續搗鼓,但很快就能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幽怨視線。
她隻好停下動作,轉過身,拉住他的衣領,少年被她拉得往下一傾,而後唇瓣上落下了柔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