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珩想讓她回裡屋休息的,被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燒火挺暖和的,你不要覺得我什麼也不能乾。”
她不想什麼都讓碎片一個人包了。
柴火灶雙鍋之間有兩個湯罐,裡麵可以裝不少水,一口鍋裝滿冷水,底下燒著柴火,另一口鍋裝滿熱水洗碗。
晚上也是順便多燒點熱水備著,留作洗漱,也能用來喝。
二人均停留在廚房,待收拾完才舉著油燈離開。
就著熱水洗漱完,又泡了會兒腳,也不過堪堪七八點的樣子,即戌時二刻。
夜裡的寒風依舊刺骨,倒水之事都是由蘇珩做的,他披著寒色進裡屋,沒有立即回到床上,而是等身上寒氣退去,才脫了外衣就寢。
有蘇珩這個大暖爐在,雲枝也不需要再蓋兩床被褥了,那床喜被也被壓箱底了,換成了素色略厚的被褥。
這會兒雲枝正靠在裡側看些山水誌異小說,畢竟太早了,下午才睡了一時辰,這會兒根本睡不著。
蘇珩則在外側,他一回到床上,蓋好被子,雲枝就靠了過來,顯得十分黏糊。
他麵上不顯,心中卻很受用。
當然,也不是不顯,他的臉再次染上紅暈,隻是燭光明晃晃的,看不真切。
雲枝將書遞給他,想了想,喚他,“夫君幫我翻,手冷,不想離開被子。”
其實雲嫌這樣稱呼有點黏糊,但許是聽碎片常常喚自己娘子,她要是再說你啊我啊的,好像有點生疏了。
她同他挨得近,柔軟抵在他手臂處,幾乎半趴在他懷裡,側臉邊是她的軟發,聲音偏軟,即使帶著使喚意味也隻令人想聽她的吩咐。
胸膛處也承載著她的些微重量,並不重,卻莫名沉甸甸地壓在他心上。
蘇珩雪白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嗓音也啞了幾分,“……好。”
他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對她又頗有好感,更是她正兒八經的夫君,她這樣趴在他懷裡,軟乎乎地喚他夫君,有些嬌氣地使喚他,他自然不會沒有欲念。
隻是那欲念很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