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母語氣擔憂,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蘇郎君是何時醒的?”
“新婚第一日吃了什麼?”
“這幾日是誰下廚?”
“蘇郎君待你可好?”
她像是要把這幾日的擔憂通通問個遍,一連串的問題,也不過是拳拳愛女之心罷了。
對待雲母,雲枝自然不是同雲父一樣的態度,她一一回了,“夫君第一日便醒來了,早上我熱了娘留下的卷餅和饅頭飽腹,李嬸子送來了一條魚和豆腐,晌午便熬了魚湯……不過後麵都是夫君做的飯。”
她知道娘親的擔憂,回得細致,也說了去鎮上看大夫之事,漸漸令對方安了心。
和雲父不同,雲父隻想著女兒家嫁過去要幫著做家務煮飯,以夫為天,覺得接連幾日都讓自己夫君做飯是不稱職不合規矩的。
雖然,他的出發點也是怕蘇珩厭棄雲枝。
而雲母聽了隻道,“娘聽了,總算可以稍微放下心來了。”
她對蘇珩做飯接受良好。
如果蘇郎君一直對枝枝這般好,倒也不失為良配。
雲枝又提到他們去布坊買了兩匹布的事,畢竟親娘想聽,她也沒隱瞞。
雲母秀眉微皺,內心真切地擔憂,“你打小都沒碰幾次繡花針,這布不如娘替你們做衣裳吧。”
雲母的繡工自然是極好的。
說起來,雲枝的小分身不會繡工活,也很少進廚房,也算是他們寵出來的,打小就識字看書,後來落水受了寒,更是不讓她乾些操勞的活。
她的手同鎮上千金的手一般嬌嫩,幾乎沒什麼繭子。
雲枝坐在榻上,輕晃著小腿,隨口回,“夫君說他會裁衣。”
她也就能繡個鴨子荷包了。
這話一出,饒是雲母接受度再高,也瞠目結舌了,“這、這……蘇郎君當真不錯!”
但她很快又問,“蘇郎君可對你二人婚事有怨?”
雖然為人父母自然覺得自家閨女頂頂好的,但這婚事到底是在蘇郎君昏迷時成的,即使自家女兒容貌再出挑,想來任何一個有主意的人都不會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