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用穩健犀利的目光看著王慶成。
麵對駱飛這目光,王慶成不由有些緊張,我擦,駱飛到底是什麼事,為何要這麼看著自己。
片刻,駱飛開口了,“慶成同誌,我這邊接到有人反映,說是鬆北的喬梁,利用自己的權力,插手相關工程項目,為其妹夫謀利”
王慶成專注地看著駱飛,聽著。
駱飛同王慶成大致說了下情況,末了,又道,“當然了,我這邊接到的反應也不一定屬實,具體需要你們去調查,你得把這事給我辦好了,明白嗎?”
王慶成一聽是要辦喬梁,心裡的石頭登時放下,立馬精神起來,勁頭十足道,“駱書記,您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我肯定把事情給您辦妥當了,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的乾部。”
“說的很好,對於那些膽敢亂伸手、知法犯法、目無紀律的乾部,我們就是要堅決查辦。”駱飛滿意地點頭。
“駱書記您說的對,身為領導乾部,絕對不能帶頭違反法紀。”王慶成信誓旦旦地跟著說道。
駱飛笑著點頭,招手讓王慶成湊近一點,細細跟王慶成交代起來
鬆北。
此刻,喬梁正在主持召開班子會議,喬梁打死也想不到,他啥也沒做,結果一口黑鍋會憑空掉下來,落到他頭上。
這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縣大院的小會議室裡,這是喬梁自苗培龍出事後主持召開的第二次班子會議,主要內容貫徹學習省一把手鄭國鴻在省班子會議上的最新講話精神,並研究部署鬆北縣的具體工作。
班子會議上,喬梁偶爾將目光投向縣紀律部門一把手高君卓,自打苗培龍出事後,高君卓一下低調了許多,在縣裡仿佛沒有了存在感,偶爾在縣大院碰到喬梁時,也會露出迎合的笑容,但喬梁並不會因此而對高君卓有任何好感,鬆北縣紀律部門的工作,在喬梁看來,簡直是一團糟。
再過一段時間,看來得和市紀律部門的一把手鄭世東好好研究下高君卓的問題,喬梁心裡默默想著。
班子會議開完後,喬梁徑直返回辦公室,薑秀秀已經在喬梁辦公室門外等著。
“秀秀,什麼事?”喬梁一邊招呼著薑秀秀進門一邊問道。
“縣長,好消息。”薑秀秀樂嗬嗬道。
“什麼好消息?”喬梁請薑秀秀坐下,問道。
“陶望已經主動招了。”薑秀秀道。
“陶望這麼快就撂了?”喬梁頗有些意外。
“對,之前幾天他都一直保持沉默,今天突然一骨碌都撂了。”薑秀秀笑道。
“我還以為這個陶望是個難啃的硬骨頭,畢竟他長期在係統裡工作,熟知你們辦案那一套,要從他嘴裡掏出東西恐怕很難,沒想到他竟然是最快撂的,這倒是有點出人意料。”喬梁笑道。
“其實很正常,陶望會這麼快就招了,正是因為他太了解我們的辦案套路了,知道自己可能會扛不住,所以倒不如主動配合一點,這樣反倒能爭取寬大處理。”薑秀秀笑了笑,“還有,陶望突然這麼配合,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他跟我們提了條件。”
“哦?”喬梁眉頭一挑,“他提了什麼條件?”
“他要求我們幫他爭取減免其刑責,尤其是要避免無期徒刑。”薑秀秀說道。
喬梁聞言,眼裡經光一閃,“看來這個陶望,犯的罪不少呐。”
“沒錯,他對自己乾的事門清,再加上又是在係統裡工作的人,熟知法律,因此,陶望知道最終會麵臨什麼樣的判罰,所以他現在非常積極主動配合,就是要給自己爭取給立功表現,從這一點上來說,這個陶望精明著呢,看似配合,其實都是他自己打的一手好算盤。”薑秀秀點了點頭,又道,“但不管怎麼說,陶望終歸還是積極配合了,到時候是得幫他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陶望都招了什麼了?”喬梁問道。
“劉良死亡一案,陶望提供了關鍵信息,案子的策劃者是黃青山,而陶望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提供了協助。”薑秀秀說道。
“這麼說來,陶望算是殺人幫凶了?難怪他這麼快撂了,我看判他一個死刑都不為過。”喬梁冷哼一聲。
薑秀秀聽了笑笑,具體怎麼量刑,到時候無疑得等案子都查清楚再移交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