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財這麼做,心裡也有短暫的猶豫和彷徨,但從他擋不住誘惑收下付林尊送他的第一塊手表,王小財就知道自己的意誌沒有自己想地那麼堅定,在個人的**麵前,所謂的紀律和原則不堪一擊,王小財也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明知道伸手會被抓,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貪念去乾那違反組織反組織紀律和法律的事。
一旁,付林尊看著王小財手機裡關於他們古華集團的案卷材料,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紀律部門那邊竟然掌握了這麼多東西!
將案卷材料看完,付林尊目光陰沉,琢磨了一下,對王小財道,“老弟,你有沒有辦法將我們古華集團的這些案卷材料銷毀?”
王小財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付董,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要是把案卷材料銷毀,那事情就大了,最後絕對會查到我頭上來的。”
付林尊聞言皺了皺眉頭,似乎對王小財直接拒絕有些不滿,王小財見狀,急忙又道,“付董,就算這些案卷材料銷毀掉,我們照樣還是能查到,你現在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怎麼銷毀這案卷材料,而是該如何應對。”
聽王小財這麼說,付林尊若有所思,不得不說,王小財說的也有道理,而且讓王小財繼續呆在現在的位置上,反而更有價值,他花費心思拉攏王小財,要是這麼快就將對方犧牲掉,那就有點不值得了。
“老弟,那你覺得該怎麼應對?”付林尊問道。
“付董,這就不是我一個小人物能想得到的了。”付林尊苦笑,“我要是喬書記,那我就幫您把案子壓下,可我不是。”
付林尊沉默著沒說話,王小財的話提醒了他,這個案子的決定權在喬梁手上,王小財隻是一個下人,除了給他通風報信外,起不了決定作用,當然,也不能忽視王小財的作用,有這麼一個內鬼在,至少他能第一時間掌握案子的動向,關鍵時刻,指不定還能讓王小財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王小財這時又主動說道,“付董,你看能不能從其他渠道想辦法,給喬書記施壓,把你們古華集團這個案子給壓下。”
付林尊聽了點點頭,“行,那我回去再想想辦法。”
嘴上如此說,付林尊卻是不抱多大希望,他要能有辦法,早就把案子壓下了,哪用得著等到現在,紀律部門那邊,鄭世東現在可謂是油鹽不進,他聽蔣盛郴說,鄭世東現在快退了,反而變得有點沽名釣譽,就想著在退之前多撈點名聲,張口閉口就是組織紀律,一副鐵麵無私的姿態,想從鄭世東那入手很是困難,而喬梁有吳惠文和鄭世東支持,更是難搞。
“付董,這份案卷資料,你要有需要,可以發給你。”王小財再次說道。
“好,需要。”付林尊點了點頭,把手機還給王小財。
王小財很快就把案卷資料發給了付林尊,付林尊拍了拍王小財的肩膀,笑道,“老弟,今後要是有什麼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付董,這你放心,有啥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的。”王小財輕點著頭,想了想道,“付董,還是我剛剛說的那個情況,喬書記現在盯著你們古華集團這個案子,我隻能幫你拖一些時日,要是拖太久的話,我是辦不到的,所以付董你還得儘快想辦法。”
“我知道了。”付林尊臉色不大好看地點頭,此時的他有些心神不定。
當然,在心神不定的同時,他也在琢磨著辦法。
接下來,兩人邊喝邊聊,王小財臨離開時,也將付林尊再次送給他的那個勞力士金表收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仿佛就順理成章一般,王小財明知道這個手表很燙手,但他還是收下了,當人內心深處的貪欲被打開時,就如同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更是戰勝了理智。
至少對於王小財而言,當他發現手中的那麼一點權力可以輕而易舉地表現時,他終究還是淪陷了,這裡邊既有他哥哥的因素,也有他自身意誌不堅定的原因,才剛踏入社會工作兩年的他,擋不住那紙醉金迷的誘惑。
第二天上午,喬梁去鄭世東辦公室給鄭世東彙報工作,彙報完剛從鄭世東辦公室出來,底下一名工作人員就急匆匆過來彙報,“喬書記,市局一名隊長過來自首,跟薛源的案子有關。”
“市局?隊長?自首?”喬梁愣了一下,立刻就問道,“具體什麼情況?”
工作人員言簡意賅地說道,“對方說他是那天晚上帶隊前往墜樓現場的負責人,他說他當時在現場就發現了一些疑點,但他礙於薛源的身份以及出於想巴結薛源的想法,所以就幫忙掩蓋了現場的疑點,並且事後將伍文文墜樓定性為意外。”
喬梁聞言,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靠,薛源的事昨天才案發,這麼快就有人出來頂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