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入魔大師兄(二)(2 / 2)

想到此刻在她跟前淡然飲茶的俊美男人最後的結局卻是徹底入魔,被女主一劍震碎了心脈,丟在封魔山受萬魔啃噬而死。阮軟心中就一陣可惜,連帶著看向他的目光都帶了一絲憐憫。

尤其沈殷還喜歡女主,有什麼比死在自己喜歡的人手上更令人痛苦的呢?這讓阮軟對這個小可憐的容忍度更高了幾分,儘管小可憐現在還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麵癱。

先前淤積於胸口的氣散得差不多,阮軟整理了下思緒,回答得合情合理:“想去的,我也想去曆練一番,長長見識。而且,我好久都沒下過山了。”

後麵一句話說得小聲了些,然而沈殷聽得最為清楚。他嘴角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在阮軟手中那盞茶涼透前終於緩緩開口:“可以。”

這就同意了?阮軟還想著若是他不同意的話,就軟磨硬泡到他應答為止或者直接去求師尊,沒成想這麼容易就成了。

摸不準沈殷到底在想些什麼,阮軟怕他是一時嘴快,後頭要是反口就不好了。於是她急忙站起身要告辭,果然下一秒就被喊住了。

“等一等。

阮軟心中咯噔一聲,暗道沈殷這人怎麼反複無常。尚在心中吐糟,抬眸就見沈殷眼神怪異地凝了她一眼,然後將置於石桌上的長劍用靈氣托起,橫於她的跟前。

仔細琢磨了下此舉的意思,阮軟盯著那把劍身泛著冷光、一如沈殷本人的長劍靜默了片刻,不可置信又受寵若驚地試探問:“這是,送給我?”

“嗯。”男人惜字如金地從鼻腔擠出一個字節,瞟著阮軟的神情隱隱透著不耐煩,像是在質問她怎麼還不走。

臉皮控製不住地抽了抽,阮軟拎著那把有些重量的長劍顛顛地出了門。她不曉得石桌前的青年眸光幽深地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瞧了多久,白玉般的麵上難得有了困惑。隨即抿了抿唇,又笑開了:“有點意思。”

所有事情一成不變難免乏味,現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何時生了個變數,他那顆古井無波的心久違地嘗到了一點新鮮感。未知的東西總是吸引人去探索的,既然讓他注意到了,也不介意空暇之餘找個樂子。

而另一邊提著劍打道回府的阮軟在路上遇到了同樣持劍的莫流光。狹路相逢,心虛的莫流光腳尖一轉就想換個方向遠遁。一道劍光閃了他的眼,他不由自主停了腳步,隔著兩米遠的距離好奇的目光落在阮軟提著的那把劍上。

好似為了確認什麼,他還特意走得近了些細細打量。半晌,受了驚的俊臉逐漸扭曲,一雙小眼睛瞪得比銅鈴都大。莫流光失態地發出一聲高昂的雞叫,嘴巴張得老大:“小師妹,這把劍你從哪兒得來?”

驚訝於莫流光的反應如此之大,阮軟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又分了一絲目光在長劍上。這把劍也就是比她平時用的長劍重了點、鋒利了點、好看了點,其他也沒什麼特彆的地方,何至於讓莫流光露出這樣的神情。

在阮軟想要開口回答的時候,莫流光自個兒情緒激動地搶先了一步說話:“這劍名喚‘逐月’,乃是一位已經隕落的鑄劍大能為他的道侶所鑄。此劍剛硬無比,世間利器皆無法將其摧毀。後來那位大能的道侶隕落之後,這把劍便再無所蹤。”

原來這劍是這樣的來曆。阮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小師妹如

此淡定,莫流光神色有些著急,忽地福至心靈問她:“你是不是忘了大師兄的本命劍叫什麼?”

“?”阮軟一臉的迷惑。這話題轉得太快,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摘星’啊!”莫流光恨鐵不成鋼地將阮軟望著,繼續道:“摘星是那位大能自己的佩劍,與逐月是一對的!都說逐月、摘星有情,當初大師兄尋得摘星劍時,我們都還在猜測逐月什麼時候能夠重現於世,竟不想現今被小師妹得了去。”

“嘿,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大師兄發現小師妹你手持逐月的表情了。”邊說還邊猥瑣地搓手笑,眼睛裡迸發出的亮光差點刺瞎阮軟的眼。

“……”

沈殷的表情大概就是沒有表情,這把劍本就是他今天送給她的。

“所以小師妹,你是怎麼得到這把劍的?”莫流光繞來繞去還是回歸到最初問的那個問題。

迎著三師兄極負求知欲的一張臉,阮軟張了張嘴,隨口胡謅了句:“後山的小河邊撿的。”

在知曉這把劍與沈殷的本命劍是一對之後,阮軟就歇了將自己是如何得到這把劍的事情講出來的心思。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沈殷此舉是聊表傾慕,怕不會給她挖了什麼坑,又或者隻是單純地想送她一把劍?

“這麼簡單?”莫流光的臉上流露出對未能聽到一樁趣事的遺憾,帶著絲絲羨慕地歎息道:“還是小師妹運氣好,隨手一撿就是極品靈劍。”

這件事就此揭過。因阮軟平日修煉用的普通長劍,逐月劍便被收在了芥子袋中。除了那天恰巧撞見的莫流光,沒人知道令無數修士尤其是女修遍尋不見的靈劍逐月已經有了主。

又過了幾天,靈雲門有客人來訪。阮軟在待客的大殿中見到了清冷淡雅如山巔雪蓮的女主——寧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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