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就躺在簡易的鐵床上,身邊是一個破舊的爐子,裡麵還燃燒著火,地上是一些爐灰渣子,身上蓋著綠色的軍大衣,整個人像死了一樣,就這麼雙目無神的看著棚頂,彆人叫他,他也不回話。
接下來還有很多的照片和視頻,這些工作人員淒慘的模樣讓一幫人都被觸動了,多久.....沒見到演員們這麼苦過了?
演員跟工作人員吃大鍋飯,一起喝著燒水壺裡燙的白酒,一起除雪,彆說是擺拍,大家都算是半個行裡人,凍瘡那些是化妝還是真凍的都能看出來,這點是造不了假的。
但,照片和視頻裡的人雖然很苦,可笑容也同樣燦爛,最後一張合影,一起比起剪刀手,雖然有點土,可也溫馨啊。
記者們把這些東西記錄了下來,對於台上這四個人報以掌聲,尤其是對出鏡最多的陸澤,他們不知道陸澤演的好不好,但就這個敬業的態度,就值得被稱一聲演員。
不是你不遲到、不早退、不摳圖就叫好演員了,而是真正的輕傷不下火線,重傷養好再來,對每一幕、每一場認真負責、較真到底的人,才叫演員啊。
得到了掌聲,四人站起對台下的眾人輕輕鞠躬道謝,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這部電影拍好了,才是最重要的事,不光是盈利的問題,而是電影拍好了,才是對他們最大的肯定,這麼久的辛苦才沒算白費。
“他們說完,就說說其他的演員們,都是一句抱怨都沒有,我說怎麼拍,就怎麼拍,隻是由於生計的原因,他們沒有辦法到場,我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有很多人在拍彆的戲,甚至還有一個正在農村接活,給人辦喪事吹嗩呐呢,我不否認我拉起來的劇組是草台班子,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應該被表揚,而不是我們能夠到場這四個人把一切的辛酸苦辣給包圓了。”
莊羽說了很多,他其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導演,至少這部戲不是,他在不停的在碎碎念,念著劇組很多人的好。
但他是個好人,記得劇組的所有人,每一個人的付出,他把這些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最終今天忍不住的把嘴開了閘,泄了洪。
最終由於時間關係,他停下了話,但陸澤他們三個說感言的時間就沒有了,三人隻是聽著,笑了,開始回憶起那段雖然挺苦,但是很美好的時光。
直到記者們開始提問,首先提問的對象,就是作為這部戲裡最大的角兒,陸澤。
“你好陸澤,據我的了解,您在拍攝《樹先生》之前,也是有聯係過其他的電影角色的,那是什麼原因,讓你最終選擇了拍攝《樹先生》這樣一部電影呢?”
這位記者大概三十多歲,長的挺胖的,帶著個眼睛,帶著笑容等待著陸澤的答複。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但也有需要規避的方麵,陸澤拿起麥克風在手裡輕輕晃動了一下,沉吟了幾秒鐘,回答了劇組的問題。
“其實也是因為角色定位的問題吧,之前聯係到的一些片約都跟我本身的外形不太符合,像是劉玉民導演、關嘉導演電影中的角色都跟我的自身的條件有些違背,我作為演員,肯定是要把戲拍好放在首位的,那麼形都不似,怎麼可能把神演的似了呢?隨後莊導聯係我,說是有一個本子讓我看看,《樹先生》就是一個真實的,發生在我身邊的故事,增強了我的代入感,所以最終我的選擇就是樹。”
對這位記者點點頭,表示自己的問題已經回答完畢了,都是拿過紅包的人,這記者也不會給陸澤找麻煩。
接著問題接二連三的到來,但都被陸澤輕鬆的擋了回去,王臻和李煒都是老手了,回答的也非常的從容。
直到二十分鐘的提問時間結束,陸澤他們也下了台,坐在第一排的席位上,準備看看這幾個月的成果到底怎麼樣。
工作人員把台上的桌椅板凳挪走,調試了一下設備,確認無誤後。
《哈嘍,樹先生》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