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一個人憋氣呢?行了行了,多沒勁啊。”
到了預定的酒店門口,王梓萱還是拎著行李箱,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剛才在機場發生的事兒真的王梓萱十分的生氣,這輩子就沒遇到這種情況。
“推了人連句對不起都不會好好說,哪怕陸哥你是路人他們也不應該這麼做吧?”
王梓萱跟在陸澤的身後,聽見陸澤的安慰,嘴裡一直碎碎念,拉著行李箱進了酒店,兩人去前台取完房卡之後,各自回到房間暫時休息。
今天晚上在這兒住一晚,主要是彩排,這麼大的陣仗,就算都是世麵見的比較廣的藝人,主辦方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還是得在前一天帶藝人們來過一遍場子。
陸澤的行李也沒帶太多,隻帶了一身明天要穿的正裝,等明天典禮結束之後,他直接坐晚上的飛機飛回魔都,後天還得拍戲呢。
把西裝掛起來後,翻身往床上一躺,把空調調成二十四度,九月份的廣州依舊熱的厲害,溫度不調低點真的受不了。
“咚咚咚......”
“誰啊。”
房門被敲響,陸澤有點詫異,想不出來是誰能過來敲門,起身時拖鞋是朝著床的,用腳扒拉正了,穿在腳上抖摟抖摟,推開門就笑了。
“問你是誰,怎麼不出聲啊。”
“這不給你個驚喜嘛,驚喜嗎?聽說你來了,我就趕緊來找你來了嘛,我說陸澤,你也是真行啊,這麼長時間你都不能好好給我打個電話?”
宋歸遠給了陸澤胸口一拳頭,走進窩裡,像大爺一樣癱在沙發上,從兜裡掏出一根煙扔給陸澤,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嘿,你敢說我沒給你打過電話?半個月前是不是打過?前兩天是不是在微信裡聊過?怎麼說的像我一點不念著朋友似的呢。”
“你打個屁你!打了兩分鐘的電話還算打?”
“那你怎麼不跟我打電話呢?行了,看你那臉我就知道,有啥好事兒就說吧,彆在這兒裝神弄鬼兒的了。”
陸澤一屁股坐在宋歸遠的身邊,拿起他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他現在因為拍戲,基本把煙給戒了,能不抽就不抽。
但宋歸遠不一樣,他遞過來的煙,陸澤肯定得接著。
宋歸遠側著頭,看著陸澤,時不時笑出聲,這種油膩的笑容在這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臉上顯得十分猥瑣,肩膀還不停的在抖啊抖。
“行了,彆樂了,神神叨叨的呢怎麼?要當爹了?”
“噗!你怎麼知道的?我大舅子給你信兒了?行啊你,消息挺靈通啊。”
宋歸遠驚了,他前天才陪著媳婦去醫院檢查,確定了他媳婦肚子裡是真有個大活人,這事暫時隻有雙方父母和和莊羽這個大舅子知道。
“瞅你笑的一臉是褶子,我就猜出來了,這兩天的事兒吧?”
陸澤笑嗬嗬的彈了彈煙灰,這種笑容他見過太多了,在係統課程中,自己都不知道這麼笑過多少回了,是再熟悉不過的。
“你還真神了,這不嘛,我媳婦跟我一塊來的,今晚啊,我請客吃飯,你必須陪我喝點,我這高興壞了。”
“行,隻要不耽誤明天晚上的事兒,喝多少我都陪你。”
陸澤看他這興奮樣,也挺替他高興的,畢竟宋歸遠也能稱得上是自己的大哥了,他有了下一代,那是絕對的好事兒。
“那行,我再聯係下一家,晚上彩排完事你就直接回酒店就行,就在這裡吃點,不跟你嘮了,我走了。”
看宋歸遠又興衝衝的走了,陸澤笑著搖了搖頭,把隻抽了一半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裡,靠在沙發上長歎了一聲。
血緣和傳承,不光是在國內,方言全世界都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這種感覺陸澤體會過,那種沉甸甸的責任感,非但不會讓人感覺到累,反而像是找到了一個新的奮鬥目標,總結成最終的一句話就是。
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