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早上一碗胡辣湯,中午羊肉泡饃,晚上炒拉條子吃的倒是挺過癮,隻是時間一長,就感覺實在是吃不動了,隻有在晚上收工之後,大夥才能結伴去做飯的飯店,或者自己找地方做飯打打牙祭。
之後又有新的問題出現,三月中旬的鄭洲不知道怎麼就迷戀上了下雨,來鄭洲十七天,下了十三天的雨,倒是下的不大,隻是稀稀拉拉的毛毛雨,時有時無的,伴隨著清涼的小風,給拍攝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首先是光照的問題,一直陰著天,用濾鏡也沒有辦法太多的補救,並且風偶爾會吹動毛毛雨,透過防護罩,打在鏡頭上,雖然這是極少發生的情況,但隻要一滴雨水進去,那整段鏡頭就全廢了,隻能翻拍重來。
更可怕的是病,低溫的天氣、長時間的小雨、在冷風中一呆就是一天、水土不服、飲食差異等等一係列最糟糕的情況都讓大夥兒給遇上了,最終,一百七十多號人,被感冒乾倒了九十多口子,劇組一天擦鼻涕用的手紙就三大袋子。
而感冒也十分影響表演的狀態,演員們鼻子堵塞隻能讓何瑞寬放棄收音,決定後期錄製,另外需要留給演員們充足的休息時間,原本十三天差不多能拍完的劇本硬生生拖到了十七天,他們才轉戰到濮陽,在濮陽拍了八天後來到了周口。
到達周口後,何瑞寬組織了一次慈善活動,算是給大夥放個假,也算是給大家留個美好的紀念,大家一起去了當地的貧困縣給那裡的小學送了不少的物資,之後各自拿出些錢,給這所破舊的小學重新翻修一下,不過這就不歸他們管了,到時候會有人來和當地政·府進行協商,在今年暑假開始動工。
陸澤之前不是沒做過慈善,隻要檔期安排的開,慈善晚會每年總會參加一兩次,隻是第一次親自去當地送物,一時間還是有些感慨。
當年他家也是貧困人口,陸楠上高中都是靠貧困戶口補貼,陸澤原本以為自己家就夠窮了,來到這兒才發現,他當年的生活才哪兒到哪兒啊。
雖然都二零二一年了,肯定不至於像當初笑話裡講的一家好幾口子人誰出門誰穿褲子,但怎麼才能吃飽飯,仍然是這裡生活的人們最發愁的事情。
其實也彆怪陸澤捐款什麼的不積極,這麼多年,裡裡外外加在一塊,捐了差不多兩百萬左右,實在是因為陸澤的收入在藝人這個群體裡,仍然稱不上高。
滿打滿算,一年能進他口袋裡的錢,不超過一千萬,這是真的,因為他的收入來源很少,代言不怎麼接,綜藝壓根不去,隻有拍戲賺些錢,粉絲一個個摳的大米飯粒掉地上都恨不得得撿起來吃了,除了給陸澤貢獻張電影票之外,也就刷微博花點流量錢,多了一分錢不花。
再加上扣稅,公司分成,買套房子,團隊運營,服飾開銷等等諸如此類的花銷後,到年底,陸澤能攢下來一二百萬就到頭了。
他也確實沒那麼無私,乾不出把房子、車賣了做慈善的事兒,畢竟他也是需要吃飯的嘛,能捐出去兩百萬,都是勒著褲腰帶硬擠出來的。
也彆怪有的演員說自己兜裡還有幾百萬,就慌的不行,真就是這樣,換成陸澤,陸澤也慌,畢竟花錢的地方太多了,而且數目都不小。
陸澤想了一下,如果有那麼一天,自己的孩子......說的是如果,他的孩子成家立業了,不需要靠自己撫養了,沒了金錢的壓力,那麼他可能會玩把大的,把多年以來賺的錢全都梭哈,隻給自己留個棺材本,剩下全都捐出去,估計會很爽,很痛快,也算乾了件好事。
但現在討論這件事還太早,為了到老的那天能梭哈一下,他還得努力的去賺。
從貧困縣回來之後,劇組繼續拍攝,在周口拍了二十多天。
你不得不佩服老演員的狀態保持的非常好,除了感冒那幾天狀態有所下滑之外,其餘的時間拍攝進度那叫一個驚人,一幕戲基本不會過第二遍,那叫一個痛快。
陸澤也沉迷在和老演員們拚戲這個過程中,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陸澤的確在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拍戲時能用到的老辦法,對陸澤結合自身去提高自己的表演水平有相當大的幫助。
而陸澤同樣也讓這幫老戲骨們逐漸刷新了對陸澤的認知,對他們來說,三十歲還年輕的很,就這個歲數的演員,能跟他們拚個難解難分,甚至自己都壓不住小年輕狂飆的水準,在沒遇見陸澤之前,他們是不信的。
直到遇見陸澤,才刷新了他們的三觀,也讓他們對天才這個字重新有了一個新的定義,腦海中原本朦朧的天才形象,逐漸清晰起來,變成了陸澤的模樣。
就在大夥都沉浸在拍攝所帶來的愉悅感中,劇本變的越來越薄,直到最後所有人摸到了最後一頁,他們才猛然發現......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部戲......快要被他們拍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