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夠亂的。”
拎著行李路過街邊時,陸澤看著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人群低聲罵了一句,稍微往後退了幾步,給這幫人讓行。
陸澤是真沒想到巴黎能亂成這樣,昨天晚上有難民搶劫,誤殺一個加拿大的遊客和一個巴黎當地人,據說這個當地人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在死之前還被侵犯過。
在國內時,陸澤還真沒特彆關注過這件事,隻知道晚上的巴黎最好不要出門,也不要透露自己的住所,富人區還好,一旦晚上去了黑人區,十個人裡得有六七個被搶。
自打接納難民開始,時間都過了八九年了,難民進入這些歐洲國家之後的社會治安問題仍然沒有被解決,反而因為拆除難民營導致難民暴動和集體反抗更加強烈,本地人與難民的衝突也在日益加深。
但陸澤萬萬沒想到他來巴黎的第二天就遇見了這事兒,從昨晚開始,巴黎本地人就開始了遊行抗議,呼籲讓難民離開法國,並且發生了好幾起暴力事件。
對此陸澤不表示任何看法,畢竟他隻不過是一個遊客,沒權利說東說西,隻是在慶幸國內並沒有接納難民,同時也對國內那些呼籲接納難民的二逼越發的厭惡。
昨晚的事情就發生在距離陸澤住所不遠處的地鐵口轉彎去,待會陸澤也要在那裡乘坐地鐵,到達位於12區的裡昂站,出於對被害人的同情,陸澤在路邊的花店中買了一束花,走到案發的位置把鮮花擺放在上麵。
兩人個人的照片擺在地上,看得出來都很年輕,據說是那個本地的女孩要帶著加拿大的男朋友在巴黎遊玩,剛玩了一天準備回家,一出地鐵就發生了這事兒。
為這兩個年輕的生命歎了口氣,拎著行李剛準備朝著地鐵方向走去,迎麵卻是一個酒瓶襲來,直接砸在離陸澤不到十米的遠地麵上,碎玻璃都彈到了陸澤的腳下。
打起來了.......
就在地鐵站門口,二十幾個人發生了衝突,廝打在了一起,法國人玩情調上確實有一手,但被逼急了,誰還跟你玩羅曼蒂克?輪拳頭削他啊!
前一陣子巴黎這邊又拆了一個難民營,導致很多難民就住地鐵站裡,見到外麵打起來了,也都加入了戰圈,人數開始迅速擴大,沒辦法,陸澤隻好趕緊拉著行李箱遠離,等待警察過來解決。
可在遠處等了幾分鐘,警察還沒等來,先來了一夥持械的難民,拿著木棒等各種棍子,衝進人群,對本地人進行,甚至彆國難民進行毆打。
陸澤朝著鬥毆處張望,忽然感覺有人在偷偷的拉自己背包的拉鎖,一扭頭,身後一個黑不拉幾,瘦的跟猴子似的人已經掏出了陸澤的錢包,見到陸澤發現他了,也不害怕,甚至更加肆無忌憚的要搶陸澤的行李箱。
如果光拿走錢包的話,陸澤說不定就放任他離開了,因為他提前已經把自己需要用到的證件都收進了胸口的防盜挎包中,錢包裡除了兩千多歐之外,什麼都沒有,人身安全沒問題就好。
但搶行李箱不行啊!裡麵放著身份證等國內證件、去電影節要穿的禮服,和一塊價值一百多萬的手表,他要搶這個,陸澤能無動於衷嗎?
“去你嗎的。”
陸澤現在不能跟他拉扯,因為他敢搶陸澤這麼大塊頭的人,肯定帶了起碼幾個人,陸澤趁他注意力都放在行李箱上,扭腰、伸腳,一個高鞭腿直接抽在了他下巴上,直接把這小黑猴子踢到休克。
然後呢?趕緊跑啊!不然等著被人打死啊!
沒去撿地上的錢包,陸澤拎著行李箱,邁開了大長腿就開始狂奔,果不其然,身後跳出來六七個拿著木棍的難民,把錢包撿起來也沒看多少錢,拎著棒子在後麵使勁攆陸澤。
“錢包我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沒完了是吧!”
因為腳上穿著馬丁靴,手上還拎著行李箱,陸澤一回頭,發現自己還真沒這幫人跑的快,馬上就要被攆上了,氣的扭頭罵出了聲。
這幫人也不知道聽沒聽清,依舊對陸澤緊追不舍,嘴裡喊著陸澤聽不懂的語言,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陸澤在前麵玩命的跑,也不管這幫人與自己隻相差了幾米遠,突然間一股困意上了頭,讓陸澤腳上一軟,踉蹌著差點摔倒,心裡更是急的厲害。
“你彆玩我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你跑出來乾嘛啊!你真要跟人家打啊!”
“不還手,你準備被追上,然後被人用棒子敲腦殼嗎?你不是還得參加電影節嗎?事兒我給你擺平。”
“說的像你能赤手空拳打六七個似的,你跟他們打就不挨打了?”
“挨打也得乾他。”
陸澤扭頭看到跑的最快的那男人離自己隻剩不到兩米遠,突然停住,雙手拽住行李箱,橫向拍在了男人的臉上,直接把這男人拍的飛起來,砸在地上,瞬間陸澤變向彎腰撿起木棒,頭頂有棍子掄空氣的聲響,陸澤一屁股坐在地上,後腳跟蹬地,向後蹭了半米,左手杵著地麵,勉強轉身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