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還好嗎?需要幫助嗎?”
一個皮膚蠟黃,眼窩深陷的男人走過來想要攙扶米奇,這人並非亞裔,應該是中東人,而出現在英國的中東人……不用多說。
“不需要,滾開!”
“不不不,先生,我很熱心,可以給你一些幫助,例如把你送回家,而你隻需要支付給我一定的報酬,你覺得怎麼樣?”
一隻大手拽住男子的衣領,米奇那雙滿是血絲的雙眼充滿著生人勿近的暴躁,不耐煩的上下打量著男人,男人隻能舉起雙手表示無辜。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給錢就不能走?什麼時候英國是你們這幫流民的地盤了?我警告你,隻要我想知道,你住在哪個難民營,家裡幾口人,哪個混混罩著,是被容留還是偷渡,甚至你他媽坐那條船過來的我都能查的一清二楚,記住!沒人會為了一條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難民的命計較,如果你不想你全家老小明天被漁船從海裡撈出來,或者撈不到直接喂了魚,就他媽滾遠點,彆來惹我!或者在惹我之前,在利物浦打聽打聽米奇·泰勒是誰,狗娘養的閘總。”
一把將男人推開,米奇像是嫌惡一樣在大衣上蹭了蹭手掌,點了根煙,轉身離開,可沒走兩步,男人從背後拽住了他的袖子,而他出來的那個胡同裡,有冒出了五六個帶著不善目光的男人。
“你可能在利物浦很有勢力,但我家裡人都死了,一發炮彈,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被炸上了天,可我還得活著,所以……不想為了點錢把命丟了的話,就把錢都拿出來,你這條命,總比我的賤命值錢。”
一把鋒利的匕首泛著白光,刀尖已經抵住了米奇的大衣,從胡同裡走出來的六個男人將他圍住,並將手伸進了他的口袋。
“值錢的東西你們可以拿走,但他最好彆受到什麼傷害,我不希望把事情鬨大,相信你們也一樣。”
身後的路燈把影子拉長,一直延伸到這些難民的腳下,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被扔在地上,炸出點點的火星,煙霧混合著呼氣在低溫環境下凝結出肉眼可見的氣體升騰到上空,陸澤身後帶著兩個叼著煙卷,躍躍欲試的壯漢正快步朝這邊走來。
見三人魁梧,人家也確實不想跟陸澤他們硬剛,因為沒有必要,他們隻是為了搶點錢買點吃喝,真要是捅了人,彆說捅死,哪怕是傷了這種看起來有些勢力的人,他們真的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隻是為了吃口飯,當然不會傷害這位先生,但你們再過來的話就說不準了,拿完錢我們會走的。”
“我他媽說讓你走了嗎!”
懷中已經捂到溫熱的酒瓶橫向砸在持刀的男人頭上,酒瓶沒有碎,但男人卻應聲而倒,這又不是拍戲用的糖化酒瓶,這麼厚的玻璃估計把人腦漿子打出來也碎不了。
米奇是見陸澤三人到場才決定反擊的,毛子兄弟不用多說,體型在這兒放著呢,陸澤更是在法國一個人追著十幾個難民打,一打十幾口子都沒問題,這回四打七還不是小菜一碟?
事實上也是這樣,陸澤的反應速度相當快,畢竟早就已經做好了產生衝突的準備,身邊的垃圾桶是內外兩層結構,雙手一拽,帶著蓋的垃圾桶被拔起,朝著難民的方向直接扔了過去,正好砸在了其中一人的頭部。
但這次衝突的主角顯然不是陸澤,而是體型魁梧的毛子兄弟倆,倆人這身材打吃飯都困難,身材瘦弱的難民,跟打小雞崽子沒兩樣,就算對方有武器,這仿軍靴造型的大皮靴還是一腳能把人腸子都踢出來。
接著大手拽住衣領,直接把劣質的棉衣扯開,棉花散落了一地,而布匹則包裹住了難民的頭部,伴隨著一句句蘇卡不列特,老拳對準鼻梁骨就是一陣猛攻。
米奇打了一個,剩下陸澤三人一個揍倆,四人屁事兒沒有,而這幫難民卻隻能在地上痛苦的直哼哼。
盧卡斯蹲下蹭了蹭手上的血,從難民的兜裡把米奇被搶走的財物翻出來,歸還給了米奇,隨後看了看拳頭上被拉鎖刮出的小創口,朝著腦袋又給了他一腳。
“就讓他們在這兒躺著?要麼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歐洲國家目前對於難民的態度十分一致,上次在法國打了十幾個難民,陸澤也沒被追究責任,這次還有米奇這個英國公民成為了被害者,隻要不打死,估計四人進警局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出來。
“為什麼報警,搭把手,給他們拉胡同裡,我說跟你說過,彆他媽惹我,你膽子夠大,來,咱們接著玩。”
克沙和盧卡斯有些上頭了,畢竟兩人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沒猶豫,直接把人拉進了黑漆漆的胡同裡,七個人躺成一團,隻能輕輕翻身,伴隨著痛苦的輕哼,看起來真是夠淒慘的。
“有必要這樣麼?算了吧。”
既然沒有什麼行動能力了,再繼續毆打就不是正當防衛,而是施暴了,陸澤皺著眉頭拉住了米奇的手臂,勸阻了一句。
“你在可憐他們嗎?千萬彆這麼想,因為他們絕對還搶過彆人,這種人你完全不需要憐憫,因為他們也不會對你感恩戴德,你生在華夏,所以你不夠了解,他們什麼犯法的事情都做,沒有人不厭惡他們,當太陽日落,人性的這塊遮羞布被解開時,人們不會像白天一樣理智且溫和的對待他們,就像在黑夜來臨時他們對這裡做的事情一樣,我們也會還以白眼和不平等對待,至於為什麼?……”
“去《往生》中找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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