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的劇組沒有管盒飯這種說法,除非是放鬆一下,搞個聚餐趴體,否則工作人員和演員都是自己解決飲食問題,當然,劇組也會對其進行一些經濟補助。
環球這四個大老爺們單獨外出覓食,飯後上了車,米奇咬著牙簽,露出一副賤嗖嗖的表情對陸澤發出了情感問話,引得老門家這兩兄弟也來了興趣,在後排雙手抱懷,上下打量著陸澤,似乎很想聽到陸澤說些非官方的答案。
“就是對戲,還有討論一些表演技巧,怎麼了?”
“切~”
回答還是“官方”的,讓三人興致全無,米奇伸頭把咬斷的牙簽吐出窗外,拿起另一端重新叼在嘴裡,或許是感覺到牙簽另外一端有點鹹味,還砸吧砸吧嘴,一副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在中控屏上按觸了下收音機按鍵。
陸澤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壞心思,也沒有繼續辯解,因為這種事情不管是跟男女老少任何一個人辯解,都總歸是越描越黑的,而且在一七年的時候,有關卡米亞的一則傳言也被她本人證實。
歐美這邊很流行標榜自己是什麼什麼主義者,比如素食主義者啊,環保主義者之類的名頭,卡米亞也是其中之一,她親口承認了她是不婚主義者,而不婚的原因則是因為她自身性冷淡,並認為沒了這一層關係,她會與未來的男友或丈夫產生不可避免的矛盾。
除非她也找一個同樣冷淡的丈夫,可那樣的日子過的也太過於沒滋沒味,她還不想要,所以說,人還真就是賤皮子,就算是光鮮亮麗的大明星也是如此。
陸澤並真不認為以他的魅力能把卡米亞掰回到正軌上來,那樣不太現實,畢竟性冷淡也算得上是精神疾病的一種,還是很難治的,不可能隻因為跟陸澤聊幾句就回春了。
四人無話,一路上聽著主持人播放著天氣預報,各自心裡想著事情,當然,不是那些亂亂糟糟的事兒,隻是工作上各有分工,大家都在為自己的職業做思考。
等到四人到達劇組時,其他人員已經全部就位,較真的講,四人是遲到了的,就是因為米奇這王八蛋嘴叼,非要吃市中心的一家炸魚排,來回往返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抱歉,回來晚了,今晚有球賽,路上堵車,各部門開始準備,陸澤你快點去化妝。”
劇組重新開始運作,沒什麼好說的,還是那些工作,無休止的調試鏡頭,調試角度,調試設備,等候主演化妝結束,正式開拍。
這場戲陸澤的打扮要更加的年輕一些,化妝師掩蓋住了他並不算明顯的皺紋,又打了點腮紅仿畫醉酒的臉色,仿佛一下子讓陸澤回到了十年前,換上黑白經典款式的西裝,在走出化妝間時還不忘悶了兩大口在餐廳拍戲時喝剩下的果酒。
這種酒是專門從伊爾克魯堡拉回來的,同樣是用葡萄釀製,但比起紅酒的口感更像是一種飲料,酒精味並不濃,通常是給女人喝的,偶爾男人在睡前也會喝一些,但彆小看它的後勁,拍完餐廳戲後的一個小時內,陸澤明顯能感覺到暈眩感,直到吃完晚飯才得以緩解。
在等待設備檢查的半個小時內,酒意漸漸湧了上來,但不足以影響陸澤的表演水平,感覺到舌頭微微有些麻木,不像是醉的,反而感覺是果酒內的糖度蜇的,用上牙摩擦舌苔使麻木感更加清晰。
待到米奇呼喊時,他起身,走到鏡頭外,對身旁穿著婚紗的卡米亞點點頭,伸手做了一個交警指揮停車的手勢,走入鏡頭內,坐在單人沙發上,翻來覆去找一個最合適的坐姿,看桌麵上空無一物,對場務揮了揮手。
“麻煩你找一個水瓶,再拿幾個杯子,要玻璃的,上麵不要任何的圖案。”
對於男主角的要求,場務當然不會拒絕,匆忙的離開片場,大概十分鐘後滿頭大汗的把陸澤所需要的東西抱了回來。
水瓶中盛滿水後,陸澤將水倒入杯中,分彆以抿一口、喝一口、和大喝一口,將這杯水喝光,思索片刻後,陸澤點了點頭,米奇熟練的將一瓶礦泉水扔過去,將水瓶填滿,又拿紙巾把剛喝過還剩些水滴的杯子擦拭乾淨,很顯然,陸澤又用了他的第二個絕技。
秘技拍攝現場再加工。
“他在乾嘛?”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上場戲太簡單,他還犯不上單獨加戲,其實這場戲對他而言也不難,可能是跟你對手戲,他認真了……你注意配合就好,畢竟他認真起來總是喜歡玩即興,但不會讓你難接台詞,你會演的很舒服的。”
回答了卡米亞的問題,對她的猜測給予了肯定,不再看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將填滿水瓶後剩下的礦泉水一口氣喝掉,淘氣的擰動瓶身,大拇指摩擦瓶蓋,砰的一聲,瓶蓋崩在了克沙的腦門上,米奇這才淘氣的笑了笑,對陸澤豎起了拇指,並得到了陸澤同樣豎起拇指的回應。
“米奇!你特麼幾歲了!”
“哈哈哈,爆頭,陸澤,卡米亞,準備!場記打板!”
“《往生》第二場!第一幕!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