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豔紅遇到了個合適的,已經準備婚禮了。”
在場的人似乎隻有梁宏瑞收到了這個消息,陳永斌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而其他人則有些吃驚的望向他,似乎想他繼續往下說說,隻有老太太一人,欣慰的笑著,輕輕拍了拍大腿。
“找了好,找了好啊……她也不欠征子什麼,征子都走了兩年了,也該再找一個了,如果對她好的話,多多少少是個依靠。”
這話大夥沒法接,畢竟這是自己大師兄的妻子改嫁,說起來對他們而言也不算什麼光彩的事情,梁宏瑞談起的意思,也不是真的想跟師母聊,隻是想讓師母斷了這個念想,人家現在已經有了新人,老人的過去與關係,該斷也就徹底斷了。
“大澤,你拍的那個新電影我看了一下宣傳片,過不了,肯定的,下部片子拍點老實的,拿回來,我看了要是行,我給你報。”
明顯的轉移話題,反倒是給陸澤弄的一愣,沒明白怎麼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但這對他而言卻是十足的好事兒,見梁宏瑞風輕雲淡的飲茶,隻能內心感歎一句朝中有人就是好辦事。
《流放》的題材可不可以過審陸澤不需要擔心,畢竟其中也沒有什麼過火的內容和映射,並且比較積極向上,具有教育意義,與其說是一部冒險求生題材的電影,更不如說是一部以保護動物為核心的影片。
它足夠出彩,這點陸澤在看過劇本後十分確定,並且相對於米奇所寫的其他電影來說,也十分的“安全”。
“謝謝了二哥。”
“客氣什麼,一句話的事,隻要彆整那些有的沒的,正常過也不是問題,我能做的,也就是能幫你快點拿到編號而已。”
這種小事在在座的大佬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也沒人會糾結這件事,一筆帶過就可以,大家感興趣的話題還是在於陸澤的工作上,大概聊了半個鐘頭,陳永斌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將最後一杯茶水飲儘,輕輕言語了一聲。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師父開了口,大夥自然沒有意義,各自將服飾穿戴整齊,將陳永斌老兩口圍在中間,準備離開家中,前往已經預定好的酒店,隻不過這一推開門,陸澤一腳差點踩在放在門口的禮盒上,蹲下拿起禮盒上的明信片,輕輕念叨起上麵的文字。
“祝賀陳老師喜得愛徒,禮贈陳永斌老師及陸澤先生,劉豔紅敬上。”
……
“緊張麼?”
“緊張什麼?”
酒店的小廳內,宋歸遠嗑著瓜子,盯著陸澤整理領口出神,想著當年自己拜師禮上鬨出的笑話,再對比如今淡定的陸澤,隻能無奈的砸吧砸吧嘴,吐出嘴裡的瓜子皮。
“陸先生,您要進場了。”
服務生敲門後提醒了一句,陸澤望著全身鏡最後整理一遍服飾,跟隨著服務生緩緩走向大堂,推開門,高朋滿座,氣氛熱烈,這是陳永斌前幾天親自書寫喜帖邀請的圈內宿老以及高層人士。
偶然間望向最後幾桌上“乾世嘉”銘牌座位,來人陸澤並不認識,小蝦米一隻,臉上露出絲冷笑,轉而被熱情的笑容所取代,迎接無數雙伸向自己的雙手,答謝一句一句恭喜與讚美,最終走向陳永斌夫妻二人麵前,接過司儀遞過來的茶杯,雙膝跪地,高舉茶杯。
這是他人生中的又一個重大轉折點,從此,他不再僅僅是南方派係的演員,也正式加入了北方派係的隊伍,或者說,如今的陸澤,南來北往,皆吃的開。
“師父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