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啦。”
“你就跟張姐說說唄,感情這種事,你還是得求教過來人的嘛,跟姐說說,姐畢竟是過來人,說不定還能給你一點啟發呢,你說呢?”
聽了張姐的話,她表現出了些許的猶豫,緩緩坐直了身體,將固定位置擺放的水杯雙手捧起,悄咪咪的喝了一口。
“他沒欺負我……他對我一直很好的,他隻是……對我沒什麼感覺。”
“他之前親過你嗎?抱過你嗎?”
見她搖了搖頭,張姐便知道了結果,若是親過了,抱過了,甚至睡過了,那男人再說對她沒感覺,那就是遇見了真人渣,可是人家什麼都沒乾,一切止於禮,那問題自然就是出在了她的身上,終歸是一廂情願罷了。
“他很好的,真的不嫌棄我看不見,不會像彆人那樣耍我玩,我能感覺出來,所以我很喜歡他,並不完全出於他懂的很多。”
張姐正在思考下一句話該怎麼說,她卻忽然向張姐表露了她對於那個男人的看法,張姐特意看了一眼她的眼睛,沒有淚水的,說明她不委屈,對男人也沒有怨言。
“他拒絕我的時候,一直在說,他沒辦法照顧我,所以我很難過,卻又很感謝他,因為她他不是嫌棄我才拒絕我,這樣……即便不能在一塊,我也很高興呀,他把我當成正常人看呢,張姐,已經很久沒人把我當普通人看待了……”
“這……他挺不錯的。”
不知道為什麼,又或者是理所應當,張姐誇獎了一句陸澤,即便沒見過,但從她的描述中,張姐大致在腦海中描繪出了一個溫柔的男人形象。
或許他很肥胖,也可能是很醜,甚至可能跟這所學校裡的人一樣,肢體上也有所殘缺,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對一個失明的女孩百般的理解與肯定。
因為,張姐活了大半輩子,也沒遇見那樣溫暖的人。
“嗯!他人真的特彆好,就是總會騙我,給我果汁喝卻一直告訴我是水,就因為這樣,我卻感覺每次喝下去的時候,都會特彆的甜,就像是等待著我的驚喜,又或者說是溫暖,我信他說的所有的話,但是我唯獨不相信,他會喜歡我,這點我早就料到了,畢竟誰都不會喜歡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呀,可沒辦法呀,我就是喜歡他怎麼辦嘛。”
“小章……”
張姐看了看自己暴露在外的義肢,即便小章老師看不見,也不適應的重新蓋好了褲腳,她理解這種感覺,因為這樣的事也曾發生在她的身上。
“所以我打算默默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卻沒想到他看得懂盲文,也好,乾脆利落的回絕我,也能斷了我的心事,我還可以像從前那樣教書,挺好的。”
“你能這麼想就太……”
“可我也不想這樣啊,誰不想自己可以獨立生活啊,我也想跟其他女孩一樣看看外麵到底是什麼樣啊!我也想正常的去認識他呀……”
觸及到某一個點的爆發,這很令張姐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她是個柔弱的女孩,但不代表她心中不會擠壓對於色彩的渴望,就像年輕時的自己,也渴望著在一望無際的麥田上狂奔。
“對不起張姐……”
“沒事,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去給你取衣服。”
將她重新安撫,趴在桌上準備睡下,張姐換了身日常上課時的穿的薄外套,匆匆下樓,路過宿舍樓,朝著校門外走去,直徑走向啤酒屋,卻不料,店門已被牢牢鎖死。
“大白天的……人能去哪兒呢?”
仔細看了看卷簾門,上麵沒有留下聯係電話以及去向通知,她隻能站在門口,納悶的問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