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也就這點挑不出毛病了,十來年了,但凡晚上過了九點,他保準在門口等著,雷打不動這夥兒的,對了陸兒,這倆孩子我見了,老師說她倆也挺好的,性格開朗,也聰明,跟同學能玩到一塊去,專業課也認真,進步挺快的,就是文化課不好好上,回頭你得說說,彆專業課成績夠了,文化課拉了胯。”
這貌似成了很多藝術生的通病了,專業課學的倍兒棒,卻認為藝術生分數線底,文化課就不放在心上,到時候等高三衝刺文化課就傻眼了,沒想到自己考過二百都費勁。
越覺得自己學不會就越不愛學,到最後藝術領域不錯的苗子就因為文化課成績給耽誤沒上去名校,這種例子太多,莊雪隻好給陸澤提前打個預防針,免得這倆孩子走上那些悲催學子的老路。
“成,回頭我說說吧,走了。”
推辭了莊雪起身送行,他走出音樂廳,關上門,內部的鋼琴曲就這樣突然戛然而止,走出校園,帝都燈火通明,如今依舊是下班的高峰期,校門口堵車的厲害,卻仍然有序的向前方蠕行。
兩旁樹上掛著紅燈籠,纏繞著燈泡,似乎是元旦過去後還未清理,又像是提前迎接新年,如今大學已經放了假,不過仍然有學子在校園內逗留,等待著機票上的回家日期來臨。、
這條街上行人不少,俊男靚女的數量要比尋常街道高處一頭,路過的三個女生畫著精致的妝,穿著打扮略顯成熟,且款式差不多,像是閨蜜裝。
過臀的風衣配上光腿神器,黑色的長靴再度拉伸了本就不短的大腿,挎著奢侈品牌的包,有說有笑的從陸澤身邊走過,並不刻意的相互對視了一眼,他無意中聽到,她們好像是在聊《流放》的劇情。
隨著路過的行人越多,他聽到的討論也就越多,這附近就有一家影城,估計這些人都是剛從這裡出來的。
“你說裡奧在沙灘上遇見的那條黑背是不是也有深意啊?”
“肯定有啊,陸澤的作品,肯定每個鏡頭都有用處啊,不得不說陸澤的演技真太好了,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我就帶入進去了,兩個半小時的電影,我愣是一口水都沒喝。”
門口有三五個年輕人叼著煙卷攀談,身邊的車是打著火的,估計是在熱車,眼見著一男生拿銀行卡刮著前風擋凝結的冰霜,即便被凍的跳著踢踏舞,嘴也不閒著,聊的起勁。
而後又是一波人潮出來,是另外一個廳的《流放》觀眾,作為本月的排片之王,每十五分鐘出來一撥人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這撥人,圍著其中一個男人,認真傾聽著他的見解,走到陸澤身邊時,陸澤也聽了幾嘴,彆說,這男人看的還挺明白,電影確實是這個含義沒錯,可見還是有些電影功底的。
他收到了侄女的來信,也就沒再逗留,反超過剛才那波人,快步的上了車。
“盧哥,接著講啊,你說電影結尾那個綠馬甲是啥意思,盧哥?盧哥?”
被人圍在中心的男人愣住了,看著那個上車的背影,覺得異常的熟悉,可此時那人已經在車上,他也不敢確定,更沒膽子上去扒車門尋找答案,是陸澤嗎?七分確定吧,作為一個陸澤的鐵杆影迷而言。
但終究,盧波還是看著那輛車開走了,麵對眾人的問話,反應過來,開始搪塞。
“等明天,明天看我影評啊,我就跟我媳婦兒請了六個點兒的假,今晚還得帶孩子呢,抱歉抱歉,明兒等我信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