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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
顧離輕笑了一聲，放下紅酒，坐在了椅子上。
他支著下巴，漆黑的眸饒有興趣地看著它，嘖了一下，帶著幾分嘲諷，
“一隻惡心的妖，還想著能和她在一起？”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黑貓圓圓的貓瞳眯了一下。
它轉身，幽幽的瞳眸毫無情緒地盯著他，又冷又冰，敵意濃烈。
顧離勾起唇，摸了摸下巴，繼續刺激，
“你猜猜，要是讓她知道了……你是一隻惡心的貓妖，她會不會……直接把你丟下，然後再也不要你了？”
“……”黑貓陰沉沉地盯著他，
收起的指甲慢慢地伸了出來。
柔軟的身軀弓起，呈現即將攻擊的趨勢。
隻是，一隻貓而已，顧離怎麼會怕？
他噙著笑，翹起二郎腿，姿態淡然，
“奉勸你一句，千萬千萬……保護好你的身份。”
“要是有一天……她發現了你惡心的身份，嘖，放心，我會拍手鼓掌的。”
顧離臉上的笑容加大，燦爛至極。
黑貓陰鷙地盯著他，沒有動，也沒有叫，
暗綠色的瞳光幽幽地，豎眸宛若蛇蠍一般，滲著毒，陰寒又恐怖。
顧離的笑意依舊溫潤，將心底裡的惡意藏得極好，
他睨著它漆黑的貓身，悄然無聲地下了一道禁咒，
讓他……再也無法變成人形。
當初他隻是答應了她，不傷害碎片。
但可沒答應……不能施加禁咒。
顧離微微勾唇，看著自己的手指，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不能變成人，
那就意味著……他這輩子都無法讓笙笙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