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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哢嚓——”折了。
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
祁白淡漠的眼神裡終於沒了那些漫不經心,黑眸濃墨,閃過狠厲,暗橘湧動,鋒芒轉瞬即逝。
但他並沒有看那男人,也沒有暴露出自己的鋒芒,因為他知道,若是激怒了那個男人,自己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硬碰硬對自己這副身體來說,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祁白磕磕絆絆想站起來,兩隻前腿卻一點力都使不上。
無奈,隻能大喘著氣,趴在肮臟的,帶著泥垢臭味的地上,暗自觀察著周圍,伺機找著機會,
他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死在這,因為他看到,旁邊的角落裡,已有幾具狗屍體堆積著,蒼蠅遍布,散發著濃重的惡臭。
一條命而已,祁白並不在乎,甚至,說不準死了剛好可以回歸人的身體。
隻不過,這麼死可真有點冤屈……祁白鳳眸淡淡,帶著一絲嗤笑,思量著,
要死,也要讓這男人付出代價。
男人就站在那兒欣賞著祁白這樣痛苦站不起來的樣子,
陰影下看不清的臉發出了愉悅尖銳的笑聲。
茯笙站在外麵,看不到崽崽的情況,隻聽著那猙獰的笑和那隱約的小狗嗚咽聲,怒火,害怕,擔憂……種種情緒接湧而來。
她緊握著拳,關節泛白,仿佛在發泄內心的情緒。
她很想衝進去救崽崽,但她理智告訴自己,自己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
茯笙垂眸,看著手機上的黑色屏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靠!
警察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