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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花木這樣的上仙,獨居聊花宮這麼多年很少過問世事,不想竟與尚邪走的這麼頻繁。
尚邪每次從聊花宮回來都緊蹙雙眉,似乎不太喜歡花木。
今天也一樣,他靜靜坐在那裡沒有起身的意思。
“尚邪仙君,花木上仙有請。”小奴見他紋絲不動,提醒道。
尚邪聞言這才起身隨他去了聊花宮。
尚邪走進聊花宮,發現花木正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閉目養神,手裡還拿著一根發光的棍子。
那好像是傾語的靈棍。
“不知上仙找我何事?”尚邪給他行了一禮問道。
花木睜開眼,淡淡望著他,沉聲道:“我聽說烏鴉成仙後有重塑真身的本事,不知尚邪仙君可知?”
尚邪微微蹙眉:“此事,不必再追問,並沒有此事。”
不知花木從哪裡聽到烏鴉有重塑真身的本事,近一個月來他已經找過他好幾回了,每次都問同樣的問題。
烏鴉成仙能重塑真身之事很少有人知曉,隻有成仙以後才知,而他尚邪是他們烏界裡第一個成仙的人。
花木見他再次否認,冰冷了雙眸。
尚邪盯著他手裡的靈棍,微微蹙起了眉頭。
“若是你不說,我自然有其他辦法知道。”花木站起身來,冷冷開口。
“不知花木仙君要為誰重塑真身?”尚邪冷聲詢問。
這麼久以來,尚邪還是第一次問他的目的。
“這個你無需知道。既然仙君還是不肯說,那就請回。”花木也失去了耐心,這麼久以來他找過他很多次,問過很多次,他都閉口不答。
“有些事情還請上仙三思而後行。不要隨便傷害一個人。”尚邪突然道,他話裡有話。
花木冷笑一聲,並不在意他的提醒。
尚邪又望了一眼他手中靈棍,麵色沉重,行了一禮便出了聊花宮。
今天的雪下的很大,厚厚的積血壓彎了桃樹枝。
傾語一個人漫步在桃花林裡,她直到現在都還很內疚。因為柳一臨死都沒有見到她娘親就給他的錦囊。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輕輕歎了口氣,搓了搓凍紅的雙手。
突然,一雙大手撫上了她的肩頭。她以為是小且兒,但是回過頭來,卻對上一雙帶著淡淡憂傷的眼睛。
她略微吃驚地望著他。
“怎麼,多日不見就不記得我了?”低沉而熟悉的聲音響起。
傾語緩過神來,急忙行了一禮道:“傾語拜見花木仙君。”
花木望著她這般客氣的模樣,輕聲問:“是不是準備把我忘記?”
傾語呆愣片刻:“傾語怎麼敢忘記花木仙君,是你在龍隱山救了我的命,並且還教我本領。”
花木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錦囊遞給她。
傾語望著那個綠色錦囊呆愣住,這是柳一的錦囊。
她滿臉疑惑地抬頭看他,隻聽他輕聲道:“這是我之前在桃林裡撿的,它應該對你很重要。”
說起錦囊,傾語的鼻子不由地酸了起來。她強忍住淚水,給花木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花木見她又這麼客氣,輕輕歎氣道:“你何時才能像我們初次見麵那樣放鬆?”
傾語不知花木為何突然問起這話。自從她知道她的身體裡住著蘭蘭的餘魂那一刻,她的心情就莫名其妙地變了。
她有時候很生他的氣,因為他親口告訴她隻要蘭蘭重塑真身,她傾語就會死。
曾經她也怕過,但是後來經曆那麼多,她對生死已經淡然了。
曾經那個單純到以為成婚就能成仙的傾語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