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必要冒險。”盧米安在心裡咕噥了一句,對自己當前的實力有足夠清晰的認知,成了序列7【縱火家】後,他無論近戰,還是遠攻,無論肉搏,還是使用法術,都不再存在短板,從真正意義上脫離了普通人範疇,但【獵人】明顯更偏向於常規戰鬥,缺乏一些較為詭異的能力和應對它們的辦法,而地下特裡爾,很多區域都以詭異聞名。
盧米安打算等初步消化【縱火家】魔藥,可以獲得【受契之人】恩賜後,再根據到時候搜集到的地下特裡爾情報,考慮要不要帶上地血礦石轉一圈,如果能在此之前將暗影樹枝製成神奇物品就更好了,收斂住思緒,盧米安帶著那件礦物標本來到白外套街,將它藏在了自己的安全屋內,趁著下午的陽光還沒有消退,他翻看起奧蘿爾的巫術筆記,結合芙蘭卡的教導和本身使用火焰法術的體驗,一段話一段話的做出分析,尋找問題。
過了一個多小時,盧米安看到了召喚靈界生物,簽訂契約的部分,他一下想起了【白紙】,姐姐奧蘿爾的契約生物【白紙】,那脆弱的靈界生命能承載契約者的某種能力。
不知道【白紙】和奧蘿爾之間的契約有沒有解除,根據筆記的內容,除了舉行相應的儀式,隻有雙方之一徹底死亡才能解除契約。
可惜啊,契約生物隻有自身才能召喚,沒法像信使那樣讓彆人召喚出來,否則我可以借助【白紙】,看奧蘿爾有沒有,徹底死亡。
嗯,【白紙】那裡會不會有奧蘿爾遺留的信息。盧米安想著想著,思路霍然轉到了另一個之前沒注意到的問題上,既然奧蘿爾偶遇會清醒,和我一起剪裁小藍書,拚湊信件、向官方求助。
既然她在夢裡的第一反應是召喚卷毛狒狒研究會,副會長海拉的信使,尋求對方的意見,那她為什麼不在偶遇清醒的時候,召喚那位信使,將自身遇到的困境告訴海拉女士。
海拉女士最早給我的那封回信裡,明顯對情況沒有任何了解,是什麼限製了奧蘿爾做出那樣的嘗試工,或者她確實召喚過信使,而海拉在撒謊。
盧米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缺乏相應記憶的他暫時弄不清楚是哪邊的問題,他目前不是太懷疑海拉,認為有彆的原因,要知道海拉的信使很清楚他住在哪裡,那位女士如果真的卷入了科爾杜村之事,充當了什麼不光彩的角色,她肯定會希望將最後的幸存者也乾掉,不留下任何隱患,而一直以來,她不僅未做實質性的嘗試,而且還友善的提供知識和建議,有那麼一秒鐘,盧米安很想把剛才那個疑問寫下來,直接寄給海拉。
看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但他最終還是克製了自己的衝動,怕戳穿了國王的新衣,帶來不好的發展。
他決定先找芙蘭卡聊一聊,聽一聽這位同時身在卷毛狒狒研究會和塔羅會的隊友怎麼評價海拉。
如果她覺得海拉值得相信,並且將卷毛狒狒研究會的事情告訴過她的大阿卡那牌,那盧米安會提前請魔術師女士留意自己這邊,然後寫信詢問海拉。
他強行平複好心情,繼續研究起奧羅爾的巫術筆記,一直到傍晚時分,才離開白外套街,轉入市場大道,進了屬於自己的微風舞廳。
“晚上好,頭兒。”一聲聲問候從四麵八方傳來,盧米安微微點頭,還著路易斯和薩科塔,走了二樓,他還未來得及於咖啡館內坐下,舞廳經理勒內就找了過來,這位消瘦的中年男子以手按胸,行了一禮道:“夏爾先生,馬丁讓你明天上午十點去泉水街找他。”老大找我,盧米安既驚又喜,他驚訝的是在最近幾天沒什麼事情發生的情況下,加德納·馬丁竟然派人來找他。
喜悅的則是有的機會更多的接觸加德納·馬丁,從而獲得他的信任,加入【鐵血十字會】